巡学官们开始从京里出发。

    他们背着行囊,一路上自不免要哭哭啼啼一番。

    而此时,刘文善三人,也已踏上了前往西洋的商船。

    他们将折道西洋,而后,寻觅几艘佛朗机的商船,招募一批可靠的人手伪装成佛朗机的商队,前去佛朗机。

    随着几艘大船而去的,是满仓的郁金香球茎。

    后续的郁金香球茎,也将会陆续送去。

    计划,方继藩已经和刘文善讲了。

    怎么领悟,细节如何,方继藩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一切,都只能依靠刘文善自己。

    因为这万里之遥,可能一年半载,都不会有消息传来。

    现在佛朗机的情势如何,他们将面对的是什么,还有佛朗机的反应,如此种种,都是无法预料的。

    因而,这就必须得让刘文善能够做到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经府已经搭建起来。

    从西山这里招募了一大批的人手。

    有徒子徒孙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方继藩可以随时征辟自己的徒子徒孙们来经府中实习。

    实习生还是很好用的,又便宜又能干。

    方继藩歇息了一个多月,朱厚照来探望了几次,歪着头,见方继藩的手背结了痂,痂壳又脱了,新肌肤长出来,最终,连那一道疤痕,也无影无踪,他现有的医学知识无法理解,方继藩居然还能躺在榻上唧唧哼哼,让人端茶送水,给自己捏脚捶背。

    内伤,总是不容易让人轻易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