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大臣们,忙是将银票卷起,收回了袖里。

    也好,连五十两银子也省了。

    他们一个个木着脸,打个哈哈:“噢,告辞,告辞了。”

    方继藩忍不住想挖自己的鼻孔,却显得很淡定,这些家伙,可能一开始无法接受涨价,从心理学而言,这是可以理解的,这只是涨价的冲击,还没有让他们心理上接受,不过不要紧,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他们会想通的,然后只会被捶胸跌足的抱怨自己为啥当初没有早买。

    方继藩和他们错身而过,匆匆至行在。

    行在里,弘治皇帝眼镜搁在案牍上,黯然伤神,方继藩喜滋滋的道:“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啊,咱们的座位,已经卖出去了,还很火爆呢。”

    弘治皇帝只红着眼睛,抬头看了美滋滋的方继藩。

    他想张口说点什么,却有些难以启齿。

    重重的叹了口气,弘治皇帝拿起了案牍上的羊皮纸:“继藩,你自己看吧。”

    方继藩接过了羊皮纸,低头看着,愣了。

    他沉默了。

    弘治皇帝见他老半天,没有动静,道:“继藩,你要节哀。”

    “节哀?”方继藩的手,忍不住塞进鼻孔里,表情很平静的样子:“陛下,节哀什么?”

    弘治皇帝:“……”

    这孩子……

    弘治皇帝摇头道:“丧父之痛,朕能理解。”

    方继藩摇摇头:“可是没说我爹过世了呀。”

    弘治皇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