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出班道:“陛下,方继藩昨日擅自调兵,围了江府,此后大肆打杀。”

    有人带队就好办多了……

    接着就又有人道:“陛下,齐国公居然在民宅之内动用了火药,火药之威无穷,震动了京师。”

    “陛下……齐国公凌辱钦差江言,迄今,江言父子,生死未卜。”

    “陛下啊……这齐国公口称,他便是王法。”

    “陛下……齐国公竟将朝廷命官塞进了囚车之中,以至斯文丧尽。”

    “陛下……”

    这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

    自洪武高皇帝开始,到现在,骄横的权臣数之不尽,却也不至如此。

    “陛下……”左都御史站了出来。

    他是御史的首领,而江言毕竟是他的下官,他有理由站出来,说这么一两句:“陛下,无论是任何的理由,方继藩竟敢如此,将朝廷法度置之度外,这都是谋逆大罪。倘若姑息,人人都效仿他,从此之后,国将不国,社稷安在?”

    此言一出,这才是最厉害的。

    某种程度而言。

    已经没有人去管顾孰是孰非了,而是单凭方继藩如此胡作非为,就应该治他死罪。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意味不明的道:“噢,原来是如此。”

    接着,他又道:“江言人在哪里?来人,去传。还有方继藩人等,一并传来。”

    百官陷入了沉默。

    没有人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