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齐国公方继藩身后的,乃是英国公张懋,英国公张懋听二人细声细语说着什么,他正想着祭祖的事,不禁好奇,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顿时……瞧见了那半身塑像,一下子,张懋的头竟好像要炸开,晕沉沉的。

    哎呀,哎呀……老夫不行了,不行了啊,天,这是什么名堂,为什么不穿衣服,呀,太子殿下在奉天殿朝会,竟……竟拿出这么个下流玩意,哎呀……不成了……不成了……

    一个以祭祀为主的老国公,怎么承受的了这个东西,张懋顿时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直挺挺的栽倒。

    这一栽,恰又撞到了身后的定国公徐永宁。

    一时之间,两个人抱着,翻到一起。

    弘治皇帝正听群臣进奏,听到这里哎哟的声音,忙是侧目看来,皱眉:“何事?”

    张懋和徐永宁忙是拜倒,忙不迭的认罪:“万死。”

    张懋又道:“陛下,臣身子不好,老眼昏花,方才……突觉不适。”

    弘治皇帝方才脸色缓和一些。

    却见朱厚照和方继藩二人站的笔直,一副洗耳恭听、如痴如醉之状,便忍不住责怪道:“卿乃老臣,怎不及年轻人?太子今日尚且如此乖巧,再看看齐国公方继藩,亦是目不转睛!”

    张懋老脸憋得难受,却还是叩首:“万死!”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若是身体不适,就去歇了吧。”

    朱厚照立即道:“父皇,儿臣搀扶英国公出去。”

    方继藩道:“儿臣也略知一些医术,或可给英国公诊断。”

    弘治皇帝颔首。

    二人便如蒙大赦,一左一右,架起张懋就走。

    张懋觉得自己的两腿软的厉害,像是踩着海绵一样。

    被二人架着出了奉天殿,见了太阳,这阳光顿时让他炫目,更是晕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