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吓尿了。

    亲眼看着那两个少年郎命人插了个木桩子,接着将那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如稻草人一般的挂起来。

    而后其中一个少年手持着鞭子,开始对捆在木桩上的人狠狠的抽打。

    那人顿时被打得皮开肉绽,拼命的哀嚎。

    好了半响,小朱秀才终于打累了,另一边的人便体恤他道:“殿下,你累了就歇歇,臣来,臣来试试看。”

    接过了鞭子,又是一阵猛抽。

    到了后来,那人已是奄奄一息,连呼救和哀嚎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

    小朱秀才这才扶了扶自己的纶巾,斯斯文文的拍了手,口里还在逼逼叨叨的道:“好话说尽,你偏不听,竟还敢跑,真是讨厌!”

    方继藩气喘吁吁的,手脖子疼,扭了扭手脖子,口里呵着气,他也很生气,学生逃跑,这是对老师的侮辱啊,士可杀不可辱!

    于是他边扭动着手脖子边气呼呼的道:“吏部一个主事的儿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多打打就老实了。”

    小朱秀才又扶了扶要摔下来的纶巾,抬头看天:“其实打了也未必老实,这一点,本秀才也很有经验,不过打了心里痛快,这是真的,不打不成器,这句话,本秀才算明白了,这书院办得好,本秀才很喜欢,教书育人,真是一件痛快的事啊。”

    二人肩并着肩,也懒得管身后那生员的死活了,徐步扬长而去。

    似乎一丁点都不计较丝毫的后果。

    这意思有点是,如果死了,那就死了便是,很在乎你的死活吗?

    二人走得很干脆,留下了无数个浑身发冷的沈傲。

    沈傲的牙关颤得厉害,甚至后背也被冒出的冷汗湿透了。

    在老家时,他是何等人,谁见了他,不得眉开眼笑?他是想要如何就如何!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