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又道:“所以,朕躲着可不成,得下诏,得让天下的臣民知道朕在想什么。”

    接着,他微笑着看向欧阳志。

    “自然,在天下人看来,这是罪己诏也好,是其他的诏也罢,这都不要紧,朕承认自己的疏失,却又需让天下人知道,大明统御交趾的决心,这封诏书,你来拟定,拟定好了,昭告天下,传抄邸报,咸使闻之。”

    欧阳志想了想,道:“臣遵旨。”

    弘治皇帝便道:“卿家心里要打好腹稿,待写过一遍之后,交朕看看。”

    “臣遵旨。”

    弘治皇帝感觉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惜字如金的欧阳志了。

    这股子淡定,真是难以形容啊。

    弘治皇帝眼带赞许,笑吟吟的道:“朕孙若也如欧阳卿家这般,便足慰朕心了。”

    欧阳志依旧一脸淡然,荣辱不惊!

    …………

    坤宁宫里。

    在这宽敞的宫殿里,吃过了**的朱载墨,正躺在软塌上,唧唧哼哼的叫唤着,脑袋晃到这头,又晃到那头,随即脑袋抵在了小米枕上,口里开始吐沫着奶沫,又继续唧唧哼哼。

    哼了一会儿,见四周好像没有动静,似乎一下子伤心起来了。

    竟无人来安慰自己?

    于是乎,呜哇一声,滔滔大哭起来。

    吓得这坤宁宫里,顿时鸡飞狗跳,乳母匆匆上前,其他的宦官宫娥也连忙凑上来,在另一边寝殿里预备梳头的张皇后吓得不轻,头也不疏了,急匆匆奔来,边道:“怎么了,又怎么了?”

    倒是另一边,方小藩微微张了张眼帘,在摇床里翻了个身,又继续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