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里,陷入了沉默。

    弘治皇帝按捺住一颗心疼银子的心,幽幽叹了口气,抚案道:“这……既是太子和方继藩的一番心意,朕若是不试一试,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话是这样说的,可眼睛鼓着,还是忍不住瞪了这两个败家子一眼。

    他很想不吐不快,直接给点银子,朕更开心。

    弘治皇帝这才继续道:“既如此,朕就试一试?”

    “对,试一试,试一试,孙子,驾车!”

    一听孙子,刘瑾顿时二话不说,牵着马转了头,出了这奉天殿,接着驻马等待。

    群臣心里各种叹息,却是无言。

    这是陛下的私事,似乎也不好干涉,再说这马车是送陛下的寿礼,他们也不能让陛下丢了。

    方继藩笑脸迎人的道:“陛下,这马车可能比较快一些,您在车里,不必担心。”

    “……”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弘治皇帝身子一顿,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可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只是微笑道:“朕乃天子,受命于天,自有上天庇佑。”

    可百官们的胸襟显然没有弘治皇帝的广阔啊,他们的邪火,又要上来了。

    最近因为房子的事,大家脾气都有点暴躁。

    买了房的,忧心着这房子的涨跌。还没买的,更是一面筹措银子,一面担心着等自己银子筹措到了,却又买不起了。

    弘治皇帝已经徐徐出了奉天殿,众人只好呼啦啦的跟了去,萧敬显得很紧张,脸都是惨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