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过奖了。这些都只是些浅薄的医术而已,不值得提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邱来福从屋里出来,随口谦虚道。

    钟大柱一见邱来福出来立即拿出银袋,“来福呀!今天我儿子和这个小哥的诊金是多少?我拿给你。”

    邱来福摆摆手,“钟叔,不要钱,今天这只是举手之劳,比起你们家帮我们家的忙来说,我这才哪到哪呀。?”

    钟大柱忙摆手,“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你对我儿子可是救命之恩。我们家出点力气,帮你点忙,那个只是普通的小事。再说你还给了工钱。所以今天这诊金和药钱,你都应该收。

    今天你给子柏用的那个药,那么有效,应该不是简单的药,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个药值多少钱?这里是我家所有的钱,你看够不够?”张大柱说着就把手里的钱袋往邱来福的手里塞。

    邱来福盯着钱袋想了一下,感觉推辞不过,于是把钱袋打开,从里面拿了十个小钱出来,然后再把钱袋还给钟大柱。“钟叔你拿着吧,我这拿了十个钱,就算是他俩的诊金吧。另外你帮我传个信给大家,就说以后有谁信得过我的,来我这里看诊的,只要是我们张家村的人,我都只收五个小钱一个人的诊金。至于药钱的话,可能这个不好算,因为我这里现在没有什么药备着,我都只能给大家开方子。不过等我这边安定下来了,我有空闲了,我也可以去山上采药,简单的病可能也能配药。你看行吗?”

    钟大柱接过钱袋,高兴地说,“这个好,我一定帮你把话带给大家,今后我们张家村也有大夫了,也不用有点头痛脑热就得跑镇上去看大夫,到镇上去看病,不光路远麻烦,而且他们收的诊金都是几十个钱一个人。药钱另算。

    所以我们村里人都是病得起不了床了,才会去看大夫。哎!都是穷闹的。”

    钟大柱想着村里的困境,不免感叹起来,忽然他又想起自己还没有付药钱呢。“来福啊,你刚才怎么没有收药钱呢。我看你那个药的药效那么好,应该值不少钱吧。你说吧,我可不能亏了你。”

    “钟叔不用在意,那颗药也正好是以前剩余的。就不算钱了。只是我给钟大哥开的方子,你还是要拿到镇上去抓药,他余毒未清还要吃两幅药才行。”

    邱来福打消了他付药钱的念头,劝他快去镇上抓药。那解毒丹的药钱她还真不好跟他算。要真算起来,那解毒丹,二两银子也值。虽然没加什么名贵的药材,但是配置起来很难。那都是给夏侯玉用了剩下的。也只给他用了一颗,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对于钟家来说,可能他那一袋钱都不够二两。所以邱来福干脆就没收他的药钱。

    钟大柱见邱来福坚持不收药钱,心里想了一下觉得邱来福这是要还人情。也就罢了,不过心里对这孩子更加佩服了几分,别看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对人情世故的事那真是很懂。

    钟大柱临走前还不忘了给袁小青说一声,叫他先别走,留在这晚上他要请他吃饭。

    袁小青忙说,“不必了,不必了。我要赶路。就不留在这里了。”

    “给你个忠告,你的脚踝刚刚受了伤,虽然已经给你正过来了,但是不能马上走长远的路。最好是能让你的脚休息两天。”邱来福好心的忠告。

    “可是,可是我,我不能留在这里啊。”袁小青为难地蹙起眉头。

    钟大柱见他很为难的样子,于是问道。“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或者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袁小青看看忠厚的钟大柱,又看看等着他回答的邱来福,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坏自己的事,于是道,“我有事要到三崖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