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把脉的时候有些久,大约是头一次服用保元丹,保元丹刚入腹,脉象上一些细微的变化也不太明显。

    虞幼窈坐在表哥身边,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孙伯,连眨也没眨一下。

    等了一会,见孙伯还没把完脉,就有些坐不住了,几次张了嘴想问,但又怕打扰了孙伯,最后又焉儿嗒嗒地闭了嘴。

    虞幼窈之前听孙伯说过一嘴,只有调养好了表哥的根骨元气,表哥的腿才有治愈的希望。

    从前孙伯试过不少法子,但效果甚微。

    保元丹是调养根骨元气的秘药,如果保元丹效果不行,表哥治愈的希望,无疑会更加渺茫。

    所以,虞幼窈在拿到了灵犀虫的药液之后,就对保元丹特别上心,总担心出了差错。

    小姑娘坐在他身边,紧张到连小身板都绷得直直的,眼神儿一直盯着孙伯,一眼也不错。

    孙伯轻抚一下长须,她也能紧张地捏住他的袖子,孙伯抖一下眉尾,她连呼吸也会摒住了,孙伯便是呼吸重一点,她手都紧握成了拳头。

    紧张心情,比起他这个当事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令怀心下涩然,像突然吃了一颗青梅果子,满心满嘴的酸涩,他突然握住小姑娘紧握成拳的手:“别担心。”

    虞幼窈愣了一下,抬眸看了表哥,又低头,表哥的手掌很大,五指修长,节骨分明,宛如汉白玉雕成一般,透着精致,掌心微凉,却十分干燥,一手就将她的手尽数包裹,突然就觉得很安心,紧绷的心弦也不禁放松下来。

    紧握成拳头的小手,一点一点放开,虞幼窈抬起头瞧着表哥,唇儿弯弯的:“表哥,我不担心,我就希望表哥好好的,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表哥一起。”

    “好!”周令怀声音发涩,连握着她手力道也倏然加重,却也没有弄疼了她。

    虞幼窈笑弯了唇儿。

    这时,把脉良久的孙伯,瞥了一眼相亲相爱的表兄妹俩,眼里掠过一丝了然,这才轻抚着长须:“保元丹效果毋庸置疑,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一些,往后少爷日日服用,再搭我配的药与针疗,用不了三年,少爷的根骨元气便能恢复。”

    话音方落——

    “真的吗?”虞幼窈激动不已,目光灼灼地瞧着孙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