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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越说完“不去医院”就知道自己犯傻了,这跟小孩子主动跟回家的家长说我没看电视没差,可他已经来不及补救。

    等醒来的时候,手背上除了吊着一瓶水外,臂弯还有一条青紫的痕迹,抽血淤青都出来了,他怕是睡了个整觉。

    人才醒一会儿,护士就推开门进来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确认他没事又说给他去叫医生,徐越趁着门一开一关的功夫瞅见外面立着两保镖,就算没有他也没法跑。

    他腿上打着石膏呢。

    雨已经停了,天边一圈暗黄,徐越分不清是黄昏还是清晨。房间里有电视,打开看一眼就清楚了,可徐越不想,他怕看到关于刺杀案的新闻,虽然都说那个人有妄想症,可徐越觉得,或许他跟自己一样,莫名其妙被拉到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回不去才发疯的呢?

    那人还活着么,还是真的死了,所谓的秘密关押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没有死,那么为什么会被死亡。

    徐越的脑袋一团乱,所有的疑问随着刺杀案嫌犯身亡而无从探知,他看着手上那条淤青,那他的检查呢,有没有什么问题?

    “有不舒服吗?”又有人进来。

    怎么又问一遍,徐越转头看人,是惯来的龙泽别墅医生周睦安。

    周睦安拿着病历,神态轻松,不像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徐越压下心中那一团乱麻,摇摇头:“没有。”

    “胆子真大啊,敢打特制的Omega抑制剂。”周睦安测了下他体温。

    “什么?”抑制剂还有特制的?徐越从没有关注过。

    “性别教育课的时候光睡觉了吧?大部分抑制剂通用,极少部分人需要特制,你运气好,打了特制的。”周睦安翻了下手中病历,“你本来就是ob分化失败,后面又没有进行干预,唔…挺特殊的,甚至没有萎缩的腺体,生殖腔位置也很奇怪,按道理并不能怀孕的。”

    “你打的抑制剂跟你本身相斥,免疫系统差点崩溃,你要是晚来小半天,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周睦安掏出几个玻璃瓶,里头放着棉花,挨个放在他鼻子边让他闻,“有味道么?”

    徐越照做:“只有一个有。”

    “哪个?”

    “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