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诗没被选中,她自然是失落的,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得端起茶水狠狠喝了几口。

    听到苏湘湘念前一句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把整句都听完,她不出意外地被噎了一下。

    咳嗽了几声,宛言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转头便对谢珏吐槽道:“这诗写得也太……”

    她一下子好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露骨?”

    闻言,谢珏轻咳了一声,宛言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就听见台上苏湘湘笑意盈盈道:“那么今日就恭喜这位谢公子了!”

    “谢公子?”

    宛言不自觉地重复了一声,惊诧地看向谢珏,不确定地问道:“她说的谢公子,是你?”

    谢珏面上有些不自在,他没有答话,也没有出言反驳,看得宛言十分震惊,震惊之余,更是觉得十分尴尬。

    算上上次在官道上,这已经是第二次说他坏话被当场抓住了。

    被她瞧得实在难受,谢珏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你这是什么眼神,看得我瘆得慌!”

    他叹了一声,继而说道:“你可别乱想,我不过是替我一位朋友将那字条递上去的,只因他今日不在永安,故而拜托我替他一回,也不过是想要那幅《江山秋色图》罢了。”

    说罢,他又想起另一桩事:“我收到那入门帖时,上面便已经写了我的姓氏,也只好就这样递上去了!”

    “一位朋友?”宛言神色古怪地看向谢珏,似乎觉得他这说辞不大可信。

    谢珏也看出来她的想法了,一再强调道:“当然是我的一位朋友!你若是不信,等他回来了,我为你引见就是。”

    这自是不必的,原也不过是打趣一句,怎么反倒越说越认真了。

    “这有什么不信的,”宛言笑着道,“谢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信就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渐渐多了起来,倒是比先前熟稔不少。

    正聊得开心,方才跟在苏湘湘身后的那个丫头快步走上二楼,来到两人身边恭敬地施了一礼,而后对着宛言道:“李公子,我家姑娘请您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