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知道自己怀孕困难是在婚后的第二年。

    她和段胥的婚礼是在两千年的传统情人节那天办的,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满二十岁,而领结婚证则是在满二十岁的当天。

    因为当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但是段胥是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等不了,就找了关系领证。

    他的户口已经迁回了段家,找段谦洋要,段谦洋双手奉上。

    但是阮娇娇的户口却不好拿,为了好拿到她的户口本,几乎天天都在阮家三个女人面前图表现,阮林氏和舒洁本来就满意他,所以即使阮家的男人极度的不愿意,段胥还是在头天拿到了阮娇娇的户口本。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婚后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若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大概就是就算阮家男人再眼睛疼,他们的小白菜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被啃了。

    而小白菜当事人,被啃的还挺欢乐,毕竟自从成年以来,她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给段胥生小崽子。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生育困难。

    知道的那天,对她来说无疑是天都塌了。

    从医院浑浑噩噩的回来后,就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哭不闹,将阮家众人以及闻讯从公司飞奔回来的段胥都吓得不轻。

    阮家众人都围在门口哄着劝着,就是舒洁和阮林氏以及夏卿去年刚生,今年才会走路,阮娇娇最爱的一岁大侄子在门口喊都没用。

    最后还是段胥按照以前的老方法,从窗台那儿爬进去的。

    一进房间,就看到阮娇娇靠着床沿坐着,眼神呆呆的看着他这个方向,眼中没有一点神采。

    段胥心中大痛。

    阮娇娇从小就娇气,难受了会哭,伤心了也会哭,疼了更会哭。

    可越哭就越说明这事还不是很严重,还有回旋的余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哭不闹,甚至连情绪都没有。

    段胥心里难受极了,他走到她的身前,弯腰蹲下来,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在唇前亲了又亲,声音低哑:“娇宝,你有我,我有你,这就够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