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让他起死回生!”马鲁斯对着尤里安说了一句。

    “暗夜之母啊!”马鲁斯说完感叹了一句,他突然意识到了纳迦莉亚的计划。

    马鲁斯扭过头快步地走上城墙,他要把情况告知希尔西斯,当走到斜坡一半时,闪电划过头顶,刺破了雨幕,他隐约瞥见了成堆的破碎尸体,也许是几百具,也许是几千具,从内城大道两旁的乱七八糟堆尸中挣脱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动着。他意识到这是他姐姐的计划的一部分,两支大军包围了内城,一支是活的,另一支是死的。

    号角声在雨声中响起,到底是警告,还是撤退,马鲁斯也说不清。他不知道如何及时阻止这种可怕的瘟疫,他所能做的就是战斗。

    ——

    “我兵团畅通无阻,畅通无阻!”达克乌斯嘀咕了一句,恶臭的雨水并没有滴入到他张开的口中,更没有让他把晚饭给恶心的吐出来。

    安娜萨拉族母带领着女术士们给关键的部队施加了一种源自黑魔法的避雨咒。

    达克乌斯嘀咕完抬头借着闪电的短暂亮光向外城上看了一眼,克拉卡隆德最精锐的近战士兵正在向前开路,后面跟着的是拎着连弩和扛着收割者弩炮的远程部队。

    在达克乌斯看不到的前方,纳迦罗斯最精锐的老兵版战争多头蛇像泥头车一样齐头并进着,后面跟随着大量的协同步兵和支援火力。

    不过城内行进的军队只保留了少量的黑檀骑士,毕竟这里施展不开,黑暗骑手、冷蜥恐惧骑士和灾行者战车被部署到了城外,准备接下来的合围或是追击。

    行进的部队始终没有遭遇到敌人,建筑没有被焚烧的迹象,没有成群结队的掠劫者,也没有遇到流窜的杜鲁奇士兵。

    有的只是在内城上戒备的稀疏士兵,这些杜鲁奇士兵在看到下方源源不断行进的部队后,发挥参差不齐的欢呼,随后就被他们的指挥撤下了城墙,可能是前去支援东边和北边最吃紧的部分。

    这时东边和北边内城上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当第一个敌人到达城垛时,战斗的呐喊声和尖叫声已经响起。

    尤里安在油腻的城墙上蹒跚的行进着,躲避着尖叫的杜鲁奇士兵和嚎叫的混沌浪潮的疯狂战斗,并抵御狂风的冲击,这股不正常的狂风险些将他吹下城下那群步履蹒跚的亡灵中。

    一名海盗倒下了,一个野兽人撕裂他的喉咙,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将拳匕刺入野兽人肌肉发达的胸膛。

    另一名恐惧矛手盲目地爬行着,他的脸被打烂了,尤里安已经无法分辨他的五官了,在他发出瘆人的嚎叫时,牙齿还在不停的脱落。

    两名黯然剑士抓住一名北佬的辫子,将北佬从城垛上拖下来,然后将北佬的脸狠狠地砸在铺路石上,其中一名黯然剑士伸出锯齿短匕,熟练地割断了北佬的喉咙。

    马鲁斯用尽全力大喊,但他的话被淹没在咆哮的风暴和战斗的漩涡中。他沮丧地咆哮着,随即又开始大喊,但是一个咆哮的身影从后面扑倒了他,把他的脸撞到了铺路石上。他的右下巴发出了剧痛,浓稠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颊上。他像野兽一样咆哮着,试图在北佬的身下扭动着,用他装着倒刃的臂甲撞向北佬鼻子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