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军营刹那间陷入死寂。

    军营中有少许将士认识苏烟,比如纪沐尘霍修染;还有一些昨日在喜乐宫的内殿见过苏烟,更多的则只是听过其名。

    “哪里来的小妮子?胆敢这般和将军说话!”

    “还有值守的,怎么回事?怎能放女子入军营!”

    “你闭嘴!这是苏大小姐,将军的未婚妻!”

    “......昨个在庆功宴上让皇上为烈士们发钱的那个?......!!!”

    苏烟的名号在军营里早传遍了,将士们对她多怀有敬畏和佩服之情,哪怕苏烟面有微愠,也不影响将士们亲近她。

    “......苏小姐?您请上座!请!!”

    “还不快把炭火烧旺些?别冻着人家!”

    “拿酒来!上菜上菜!我要敬苏小姐一杯!”

    ......

    军营比不得外头,将士们所用所物皆是最简。

    木质长凳配没有花纹的瓦口大碗,一盘花生米能下几坛酒。

    饶是如此,陆行之的兵一点不邋遢,将军营收拾得干净整齐,连喝过的空坛子也是规规矩矩地堆叠在一处。

    苏烟婉拒将士们的殷切。

    “多谢你们,今日就罢了。我改日再同大家饮酒。”

    言罢,她的目光不偏不倚、不惧不躲地落在陆行之身上。

    那被她铺陈开的佛经就躺在陆行之面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