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叶头的狐仙被柳木安保员也伤了元魂,急需要大补,姥姥就让我爸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两瓶高度白酒,老叶头啥也不就,把着瓶口就灌了大半瓶子下去。

    这狐仙最喜欢的就是喝酒,一喝酒就精神,就和黄皮子爱吃鸡一样,所以叶老头也是特意吩咐姥姥今后不能再给我喂血,不吃不喝就饿着我,时间久了自然就吃就喝了。

    而我在熟睡的时间里,身上被柳木安保员抽出来的血痕也是逐渐淡去愈合了。这时我爸妈商量好了,找到姥姥和老叶头子说:“妈,叶叔,我俩商量好了,趁那孽畜睡着了,给他脑袋剁下来,然后扔到后山坟地场去。”

    我爸虽然于心不忍,可也确实被我吓的不浅,他这会手里提着农村剁猪排骨用的大斧头,预备着一会用斧头砍掉我的脑袋。

    不过姥姥和老叶头异口同声的阻止了我父母,我妈尤为不理解问道:“为啥啊妈!”

    姥姥只是说,一,我就是被打死了,咒言也一定会应显,而二,刚才院子里聚来的那一大帮黄皮子我们也都看到了,想必我体内的黄皮子大有来头,甚至连我姥姥信奉的黄大仙都怕它,弄死它,剩下这些黄皮子也少不了糟践报复,而最后一点我爸妈就彻底不吱声了,姥姥说,我户口都让村部登基上了,现在拍死我、砍掉脑袋的扔到后山上,被人发现了那可是杀人罪,就是真没有人发现,我被弄死扔到后山那些黄皮子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极有可能会折损自己的修为匀给我体内的黄皮子,到时候婴妖诈尸更棘手。一边的老叶头子也是点头赞同。

    “那咋办啊?”我妈满脸的打击,十月怀胎,生回孩子多遭罪,偏偏生了个孽畜。

    我爸安慰我妈,说大不了把我给姥姥他俩养,他俩搬出去在生个二胎。当时我心里就一个字:6。

    老叶头说要和姥姥商量一下对策,看看有没有啥法化解啥的,他和自己的千年狐仙商量了一会,和姥姥说:“就让他被动走七杀格吧,命局从了,还能好过点,要是后天假从,这孩子就废了,而且也会影响到你们黄家的家运,甚至家破人亡!”

    姥姥点点头,这一点她也是想到了,她决定先从名字上下手,我生下来两天,全家闹的鸡犬不宁,还没正式给我起名呢,村部那边也只是登基了一个出产,具体还没往上报名。

    问题就在我爸是入赘女婿,正常来说,该取老黄家的姓,但是这个黄字对我命局不利,倒是我爸的何姓能顺了我的七杀格,再取个从我命局的名,就算是被迫给我开启了从格人生。

    “傻妹子,现在还是在乎谁家姓氏时候吗?谁姓对孩子有利,就跟谁的呗!”老叶头子说。

    姥姥点点头,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那黄皮子被伤了元魂不像老叶头子一样能喝酒补回来,往后我家再不给我喂血,黄皮子能上我身的概率就会越来越小,往后就是我主导这幅身体了,我姥姥自然也是心疼自己的外孙子,当然也是希望我好的了。

    所以和老叶头探讨商量了片刻以后,就给我取了何川这个名字,何属金,川属水,金生水,我命格本属丁火,却满局皆水,身乃极弱,为了让我顺了这个极弱的格局,老叶头和姥姥索性在名字上也给我灌满水,让我从小就在水中滋泡,被迫去从杀格。

    等给我起完名,时间已经傍晚5点多了,天眼看着就黑了,夜里套驴车赶路走的也慢,老叶头今晚就索性住在了隔壁的厢房过夜,等明天一早再往回赶,晚上我们和老叶头一起吃了一顿饭,姥姥给我喂奶,奶是从我妈那挤出来的,我妈极度抗拒给我亲自喂奶,就挤在奶瓶子里,姥姥喂到我嘴里,我就吐出来,口齿不清晰的要着血,不过家人没有惯着我,不喝就让我饿着。

    折腾了两天,我们一家子也都累坏了,天一黑倒头就睡,夜里我爸睡得正香呢,就被一阵磨牙的声音吵醒了,他一摸,身边老婆的被窝是空的,这磨牙的声音是从他脚下传出来的,我爸顿时就慌了,连忙打开灯,一开灯就看到我妈四肢着地,呲着牙,像只狗似的正发出呜呜的吠叫,同时牙齿稀里哗啦的发出磨动声,看那架势是准备咬我爸脚丫子,给我爸吓得连爬带滚的下了炕去叫我姥姥。

    姥姥被吵醒,问咋了,我爸说我妈可能被脏东西上身了,姥姥一听,连忙跟着我爸一起来到卧室,姥姥一看到我妈,立刻断言:“这是被黄皮子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