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景霁扬着那张天真而妖冶的面容,问出让她无地自容的话。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从宁依裴当荷官开始,就是摆明让她难堪。

    周围许多富二代不解,当年,关景霁和宁依裴的关系挺好,怎么?宁家倒闭后,关景霁的态度就一落千丈了。

    昔日的朋友落井下石。

    而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关公子。

    她却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宁大小姐了。

    于是,宁依裴只是不屑,她索性不回答。

    关景霁继续为难。

    “把你手腕上的纱布拆了,别让纱布上的血沾在牌上,不然,我会以为你在作弊。”

    “拆了,血会流得更多。”

    “索性牌上全是血。你也不容易作弊。这样一场的损失,依裴,你赔不起。”

    这就是在赤裸裸的难为。

    而宁依裴站在原地,她没有和关景霁对视,反而看向了对面的沈欲。

    他只是浅浅抬眼。

    而这一幕落在关景霁眼里,更是让他不适。

    宁依裴此刻孤立无援,她只好平复好心情,压制住要把关景霁打死的冲动,将带血的纱布扯下来,一圈一拐地走到中央,一副冷漠的姿态,开始洗牌,然后发牌。

    她明显在发给关景霁的时候,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