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夜,风生一面将葱指摘着书页,一面冷冷看向门外,旁边给她研墨的如意亦随之望去。只见梅娘的丫鬟鸳鸯正满面哀乞地跪在门外。

    “求求当家救救我家小姐吧,小姐她一直高烧不退,整个人烧得没了神志,身上没一块好地儿,也不知伤没伤着筋骨,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要……”说到此处,鸳鸯埋下头去呜呜哭起来,对着门内风生的方向,拜佛求经似的连磕了几个响头,再次抬起头来,额头已经红了,“这么多年当家最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样的人,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您怎么能轻信他人谗言……”

    如此这般,无不让人心软。

    如意看着心中酸楚,研墨的动作不觉慢了下来,求情道:“小姐,看在孩子的份上,饶过二NN这一回,孩子如何能没有娘呢,二NN定知道错了。”

    说话间,如意的视线瞟向孩子所住的耳房,那处哭闹之声不绝于耳。

    风生皓腕一沉,深深蹙起蛾眉,“他既过继于我,难道我算不得他娘?”

    说罢,瞥了眼门外的nV子,厉sE吩咐如意道:“把门外那丫头赶走。”

    鸳鸯见状急得大叫:“当家当真如此狠心!当真要bSi我家小姐么!”

    如意不敢再说,阖上门便退出去了。

    门外的叫声在挣扎中逐渐远去,但是风生的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风生并非觉得这么做痛快。相反,这让她难受至极,额上的符文益发滚烫,整个人如煎如熬,窒息难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