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带来的马都得交给马厩小兵打理。

    也不是什么兵都有马,花弧是骑兵,故而花木兰也隶属于骑兵范围。

    她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马交给了马奴,背着行李进了帐篷,她买了一杆枪,不算什么好武器,却也是够了,将枪随身带了进去。

    木兰选了军帐里最靠里面的位置,将行李放在了自己的旁边,地上铺着一层布,大概是和帐篷连在一起的,木兰只得从自己行李里拖出一张草席,就当做自己的床,随即便蜷缩着睡了。

    今夜睡得并不安稳,她迷迷糊糊梦见自己仿佛是被发现了女儿身,被士兵吊在外头活活打死,猛地一抽惊醒的时候,额头上都是冷汗。

    不凑巧的是这日,军营还真的出了一件大事,那些士兵凑在一起在嘟嘟囔囔说着,花木兰听不太清,内容似乎是一个姑娘替兄从军被抓了,正准备受罚。外头那些小兵吵的沸沸扬扬,想听不见都难,花木兰正在整理东西的手一抖,心里一惊,她想着约莫又是一个姑娘替父兄从军?

    去幢营中间一瞧,那位“姑娘”这么孤零零站在中央,周围都是看热闹的新兵,一个个说着荤话,说这姑娘多漂亮,腰多细,听得木兰直皱眉。

    正想为那“姑娘”打抱不平,却听那姑娘大吼一声:“你们欺人太甚!老子男的!带把!”

    那个扒他衣服的队正也没有想到,这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突然就变成了个带把的白斩鸡,似乎也愣在了原地。

    “啥?!男的!”

    “生的如此好看,男的!?”

    那个带把的姑娘似乎更加生气了,突然转过身,面对着那群新兵,猛的脱下了裤子,顿时那些说他身段不错,皮肤不错,有韵味的人恨不得自戳双目。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子男人!”那个姑娘,哦,不,是男人气得眼睛都红起来了,不过还挺好看,怪不得说他是个姑娘。

    花木兰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了一跳,吓得呆若木鸡。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似乎想得太天真,大约是受了惊,整日都浑浑噩噩的。

    正准备回自己帐篷,却听身后有人唤她:“花木兰!”

    闻声转身一瞧,原是那个百夫长,待等他走进却瞧见今早那个假姑娘,顿时僵了。

    “木兰啊,他是替兄从军,你也是,真巧,这么巧那就把你们凑一个火吧。”那将军笑眯眯的,将身后那男人拉给木兰之后,很欣慰似得拍了拍他们两个人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袁纥南啊,他叫花木兰,以后就是你的火长了,你要好好听火长的命令啊,木兰,你是火长,好好照顾你的火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