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满意阿尔贝托的态度。

    要知道很多时候,在坐久了上位者知道,人的劣根性会导致这些上位者松懈,傲慢,愚蠢且不自知。

    但这位黑手党传奇教父并没有,他甚至在腿部需要长期坐轮椅的时候,仍旧保持着相当程度的锻炼,且在癌症的折磨下,如今合体的西装内仍旧有肌肉的起伏轮廓。

    而唐棠作为一个明显的年轻人,一个小辈,唐棠在内心多少为这位教父,也是一位父亲保持了一定的尊重和敬佩。

    在浓烈的花香里,气氛严肃又紧张,年幼的唐棠与年老的阿尔贝托对视,在轻柔的七月夏风里,似乎是一场,命中注定的权利交接。

    她缓缓靠近,意大利语流利又温雅,“我不会辜负一位令人敬佩的家主,也不忍心辜负一位慈爱的父亲。”

    所有人都没有动,老管家也只静静的望着唐棠。

    看着她逐渐走近,柔白的双手搭在了老教父身后的轮椅之上,与一身黑色的老人似乎天然隔着区别。

    她微微用力,随后亲自推着阿尔贝托一起,走进了灯光堂皇的大厅里。

    昂贵的轮椅在行走间仍旧有细微的声响,轮胎摩擦在绮丽的宗教壁画般的大理石地面上,众人皆肃立在大门外,看着一老一少逐渐走远。

    老管家年迈的视线注视着他同样年迈的主人,缓缓的为二人关上了大门。

    .......

    两人并没有谈生意。

    唐棠能闻到饭香,是熟悉的复杂的调味。

    “是中餐吗?”

    是中餐,还是各系的中餐。

    阿尔贝托为唐棠请了四五个中餐名厨,在黑手党的地界上,没有人会不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