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闻言,皆一脸狐疑。

    他们本就对朝廷诸多怨言,且不信任。

    长久的观念根深蒂固。

    这时白瑜的话,自然令他们怀疑。

    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也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所有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都是苍白无力的狡辩。

    白瑜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随后朝下属伸手:“拿来。”

    下属恭敬地递上一本册子。

    白瑜打开册子,有理有据地开口:“金员外是本镇的首富,其身家雄厚,腰缠万贯,是江北远近闻名的富商之一。”

    “他有如此身家,主要得益于他名下良田千顷,沃土数千亩,除了田地以外,他手底下有着无数日进斗金的铺子。”

    “这些营生不仅涉及到人的吃穿住行,还涉及到医药等生活的各方各面。”

    “而就在一个月前,金员外调整了经营比例,把重心放在医药上,他开始疯狂囤积药材,囤了足足几大个仓库。”

    “众所周知,灾难发生之后,流民与百姓服用的药材都是社仓供给的。”

    “但历城的社仓,从未在金员外这里,得到一钱药材的捐赠,金员外也不曾与任何人谈药材交易。”

    说到这里,白瑜合上册子,抬眸直视人群,一字一句问:“难道你们就不怀疑,金员外囤这么多药材,有何用途么?”

    有人马上回答:“金员外是商人,自然是囤来卖的!”

    白瑜反问:“既然是囤来卖的,现在江北也缺药,卖出去他稳赚不赔,为何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