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安把事情揉碎了讲。
沈清辞闻言,也只能按捺下内心的急切。
沈老太太摸着眼角:“老爷,京兆府上白府拿人,你说白府会让京兆府的人带走婉吟么?”
“婉吟她……她是我们捧在手心的明珠啊!她要是去了京兆府,哪里还有好果子吃,她会受委屈的!”
沈自安内心七上八下,他竭力克制住不安,冷静地说道:“都别急,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
太傅府。
太傅宋成章正与人对弈。
对面坐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
老者面容慈祥,精神矍铄。
他捻了一枚棋子落下,漫不经心地问:“成章,你怎么看待这次赵家的事?”
太傅宋成章笑了:“排除异己乃是人之常情,白府在朝野之中一直是异类,树敌众多,这次不过是有人对付白府的手段罢了。”
老者摇摇头:“在老夫那个时代,白府不叫异类,我们称之为楷模。如今到你嘴里,他们倒是成为异类了。”
太傅宋成章露出嘲讽的笑意:“满朝文武,还有几个人像他们一样,依旧为民请命,为天下谋福,可不是异类么?”
老者又落下一子:“这一仗至关重要啊,若是白府输了,那么这朝中恐怕很难再有你口中所说的异类。”
太傅宋成章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白府这次要么迎难而上,逆水行舟;要么一落千丈,人尽可辱。”
老者笑得意味深长:“拿沈家的姑娘开刀,看来那些人不止针对白府,是想把沈府一同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