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族太原郭氏满门忠烈,从上到下都是将才,从大周立国开始便一直驻守边关,世世代代尽忠职守,怎么可能会通敌卖国?!

    还有她的大哥,宋子思骁勇善战,少年时便在羽林卫立下大功,去了战场以后也是出类拔萃屡立奇功,怎么会莽撞出兵?!

    像是有一道雷在脑海中哄然炸响,她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不会的.....”

    宋妙妙扯了扯嘴角,扶着肚子问:“干嘛这副如丧考妣的丧气样,你也不亏了,你没出阁的时候,那多风光啊?身后有雄厚的母家,父亲疼你,我娘得让着你,我还得装着跟你亲近的样子哄着你,那个时候,你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她越说越生气,扬手又打了宋祈笙一个耳光,只打的宋祈笙的嘴角都渗出血来,才厉声道:“天知道我多恶心跟你装姐妹和睦的样子!你这个贱种!”

    宋祈笙气的浑身发抖,宋妙妙跟她只差了一岁,从小到大,她都把继母继妹看成亲娘亲妹妹,对她们有求必应。

    哪怕是年初的时候沈业佟忽然带着宋妙妙从边关回来,说是已经跟宋妙妙在边关成亲,还有个十四岁的儿子,预备要立这个儿子当世子,她也最后忍了这口气。

    可原来,原来宋妙妙竟然是这么想的。

    这一瞬间,原本许多不合理的事情便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当年她成亲之间诸事不顺,跟东川侯府的婚事一波三折,险些临阵被退婚。

    为什么宋妙妙在她成亲之前忽然失踪。

    为什么沈业佟成亲第二天便远赴边关,多年不归。

    原来,这对狗男女早就已经勾搭到了一起!

    她愤怒得眼角眉梢都在发抖,猛地朝着宋妙妙啐了一口:“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

    宋妙妙简直怒极了,又给了她一耳光:“打!给我狠狠地打,让她知道知道教训!”

    丫头婆子不管不顾的便朝着宋祈笙拳打脚踢,宋祈笙很快便被打的面目全非。

    此时,床榻上的安哥儿已经睁开了眼睛,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娘。

    他还在发着烧,眼睛湿漉漉的,面色涨红,看上去像是一只小奶猫,虚弱极了。

    宋妙妙上前捏住沈安的下巴,冷漠的讥讽:“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贱种贱命,哪有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