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激动?迫不及待上去拥抱两人?但他的高兴的心情早已在一次次面对空荡老宅里爷孙二人的生活中消磨。

    悲伤痛苦?诉说自己这些年来的不易?但他并没有过的不如意,爷爷对他很好,只是没有父母的陪伴少了一些东西而已,不过这可能并不能说是悲伤痛苦。

    虞哉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稳独孤晴,只能将手覆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轻轻帮她顺平气息,让她的哭泣不再那么短促,渐渐平稳下来。

    最终独孤晴停住了哭泣,呼吸也顺平下来,她抹了一把眼泪,带着些哭腔对虞哉道了声谢,用手将头上的头巾扯了下来,一头火红长发如瀑倾泻,暴露在空气中。

    独孤晴指着自己一头的红发,“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有红色头发,这太奇怪了,让我成为人群中的另类,但高叔说这是我的使命,一头红发证明着我的血统去常人有异。

    但我二十多年来,这头红发给我带来的不是便利,不是金手指,只有嘲笑与捉弄,排挤还有霸凌,这些高叔不知道,我远在金城的父亲更不知道。”

    虞哉看着独孤晴的头发,发现她的头发不是染发那种颜色,而是天生火红,没有一丝杂质污染,这些往往代表着特殊血脉,于是带着疑惑开口询问,“你在高考之后没有进行灵根检测吗?”

    独孤晴摇着脑袋,眼神更加悲切,“没有,我父亲不允许我进行灵根检测,他的话是我是教会的圣女,一切听从教会的指令,只有在回归教会之后,才能让我自由。

    但我感觉,回归教会,我才真正进入牢笼,永远不会再有自由。”

    虞哉眨着眼睛看着独孤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只能默默开口:“你还要回到教会吗?”

    独孤晴悲切一笑,眼睛看着虞哉,“你能让我逃跑吗?”

    虞哉晃了晃脑袋,“不能,而且这里是妖雾,你一个普通人逃不出去。”

    独孤晴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那你还说这种废话。”

    虞哉被独孤晴呛到,也不恼,只是淡淡开口:“我的雇主是你,不是教会,所以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独孤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虞哉,最终眼中光芒暗淡,看着埋葬高谨的深坑,开口说道:“去教会,高叔的家人都在那里,如果我不回去,他们就危险了。”

    虞哉默默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拍了拍屁股,“休息好了就走,没休息好你就再坐一会儿,我感觉你的状态差不多了,应该能行动了。”

    独孤晴呼出一口气,从石头上坐了起来,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将头发重新用头巾包起,“走吧,早点完事你也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