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没想到。

    自己装一下好人,麻烦立即就找上门了!

    “你还真是……给本宫出了个难题啊。”

    她叹息一声,扶着苏虹雨的胳膊想将她拽起来,但对方却不让分毫。

    “虹雨也知道长公主不便插手此事,但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苏虹雨仰头望着她,额头的鲜血和泪水一起滑落。

    少女满目凄楚,往日的骄纵自傲从她身上褪去,只剩一夜之间被迫背负仇恨和逃生的压力。

    “正派鄙夷厌弃,魔教拍手叫好,无根无基之人又捍不动朝天宗这座大山,连去报官都无人理会!前日被通风报信的人抓住,是我身负重伤才得以逃出生天!”

    “如今,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紧紧捏着拳头说道。

    “虹雨幼时被重男轻女的父亲贱卖进勾栏,是宗主出手救下我养我到今时,是宗内前辈教我识字算术书画礼仪。”

    “虽然合欢宗的修行手段上不了台面,可都是一群孤苦无依遭受背叛之人在互相取暖,这么多年的恩情,叫我连轻易的一死了之都不敢!”

    少女哭得可怜,池宁不是不动容。

    但此举费力不讨好,反而会遭受更多非议。

    “这两派互不干涉是约定俗成的事。”

    池宁淡声道。

    “江湖人向来不服从朝廷的礼教管制,而朝廷也看不起这群空有武力的草莽。宗派背后是世家,世家又与大臣皆有牵连,牵一发动全身。只要没有扯旗称王,朝中从上到下对他们的干戈争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