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抬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大人,您可还记得那日在吉祥酒楼,众人迎接您的盛况?”

    陈锦年眉头微皱,回想当日情景,确实热闹非凡,他点了点头:“自然记得,那日正是陈侠总捕头遇害之夜。”

    张虎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晚,我趁人不备,在陈侠总捕头的酒杯里下了毒。”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惊,他沉声道:“下毒?可仵作解剖尸体时,并未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张虎冷笑一声,道:“那是因为我所用的毒药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只要发作,必死无疑。陈侠总捕头死时七孔流血,便是那毒药所致。”

    陈锦年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没想到,张虎竟然如此狠毒,连下毒这种手段都用得出来。

    他沉声问道:“那你是不是也给谢主簿下了毒?”

    张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没错,这两人都是强占欣然之人,导致她最后吊死在衙门门外。我怎能放过他们?”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张虎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他沉声道:“张虎,你可曾后悔过?”

    张虎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了他们!”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宣泄出来。堂上的百姓们闻言,议论纷纷。有些人开始为张虎和死去的欣然说话,他们认为张虎是为了替欣然报仇,情有可原。甚至有些人说,谢主簿和陈侠死得好,因为他们曾经欺压百姓,罪有应得。

    州府大人王博听着这些议论声,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让他感到十分痛心。

    他沉声道:“张虎,你可知你所犯之罪乃是死罪?你为了私仇,竟然杀害朝廷命官,这实在是大不敬!”

    张虎冷笑一声,道:“大人,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也只是想为欣然讨个公道。他们强占欣然,逼得她走投无路,最后吊死在衙门门外。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报?”

    王博叹了口气,道:“张虎,你可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就算再恨他们,也不能私自行刑。你应该报官,让官府来处理。”

    张虎摇了摇头,道:“大人,您说得轻巧。官府?官府又能如何?那些官员都是他们的人,谁会为我一个平民百姓出头?我只能靠自己,靠手中的刀!”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无奈,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都倾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