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量很差,走起路来像排在蚂蚁队伍后面一样摇摇晃晃的,头发被吹起贴在了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总T而言就像个笨蛋。

    我站在一米开外与他保持距离,僵着脸护送这位大人回家。瞥眼一旁的酒鬼,我已经开始后悔答应他的约会,甚至不想与他再有过度的联系。

    很熟悉的画面,在楼盘底下道别,只不过这次是他家。

    只是喝了啤酒就能抱着路灯不走,我很佩服他,冷眼站在一旁看着他垂着头蹲在光处。唯一能看的黑sE长发扫在地面,这令我的心情更加不好。

    “你还要多久?”我低垂眼俯视他,“这已经是你家楼下了,快进去。我也要走了。”我也不想这种态度,只是我更喜欢眼神凌厉带着冰冷的他,现在的他像团腐烂的花瓣,对,就像是我被遗忘在浴缸里已经“生锈”的百合。

    说起来我对那些在花瓶里自然腐朽的百合一向是怜Ai有加,冰冷的手指在衣袖里搓了搓,一缕白气从唇缝吐出,走近男人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我对自愿投入晦暗中的东西没什么兴趣,虽然我自己就是土里的东西,却格外向往着高高在上的东西。

    我总会生出将他们摇曳的花瓣扯下,再用502粘在自己身上的念头,虽然每次都克制住了却又总是蠢蠢yu动。我为这样的自己惭愧,为那些无辜的人愧疚。

    可总有一些人,他们明明拥有选择的余地却还是与我一同落在土里,汤姆杰瑞也好,上司和眼前这个男人也好,我都是嫉妒的。

    嫉妒他们可以随心所yu地选择更差的处境,却又可以在想cH0U身地时候轻而易举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