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偏头,狭长的眸子微眯。

    他扫过这死士脚下身法,勾唇嗤笑,“东离的人…”

    只见墨色长剑掷出,他的身影紧随其后。

    放冷箭的死士想要用刀抵挡飞来的长剑,他的胳膊还未举到身前,就听见自己脏腑被贯穿的声音。

    他瞳孔骤缩,整个人都被钉在树上。

    生前最后一个念头也只是在想,他的剑为何这么快…

    姜寂臣的身形化作残影,拔剑而出。

    他丝毫不在意那血喷洒在袍子上、脸上,甚至没有停顿,便挥剑对上下一人。

    白袍似乎源源不断,杀不干净…

    观砚靠近王爷,靴子踹向趴伏在自己身上没了气息的死士,染血的刀从这人身体里抽出,他扫视一眼。

    八人亲卫现如今只剩下一人,可林中依旧藏着看不见的白袍。

    索幸,已经有一名亲卫驾马向着城门而去。

    也正是亲卫的逃脱,刺激了白袍,他们似乎势必要借此机会将姜寂臣铲除,参与截杀的人更多,打法也更不要命。

    就连刀砍在身上都不躲,只想挥刀向姜寂臣。

    观砚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到发刺,声音发哑,“边关怎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死士!”

    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丝毫异样!

    姜寂臣脚边的尸体堆积着,血滴顺着下巴划下,他垂下执剑的手,胸膛上下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