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雪似有所感,轻轻地伸手,想去试探云见月的生命体征。

    下一秒,云见月猛地从她怀里坐了起来!

    “月月?”陆长雪懵了,浑浊的眼睛重新浮现一丝清澈的愚蠢。

    云见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本能的抬手摸上陆长雪的头:“没事,变回去,乖……”

    说着,云见月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声音戛然而止。

    陆长雪喜极而疯,一把抱住云见月干嚎,指甲头发瞬间变了回去,又成了个干干净净的小女鬼:“你吓死我了!你要把我吓死吗,混蛋!”

    给周本辛续命的众人也纷纷松了口气,还好陆长雪没发癫,不然今天大家喜提归西大礼包。

    陆长雪嚎的起劲,冷不丁发现云见月一声不吭,有些呆呆地抽离开,跟着云见月的视线看着她的手腕:“你在看什么?”

    云见月好像没听见似得,只看着手腕上摇曳的红绳。

    她明明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看到姻缘线彻底消散了的。

    为什么姻缘线还在?

    姻缘线似乎有种重获新生的快乐,欢快的不断摇晃。

    云见月错愕之时,姻缘线整条线仿佛被人捏住命脉似得一抖,然后归于平静,好像刚才重获新生的快乐完全没发生过。

    似有所感,云见月顺着姻缘线延伸的方向抬眸看去。

    陆长雪不解,也顺着云见月的视线看去。

    一道清瘦颀长影子在破庙门口被拉的很长。

    那人穿着白的有些发黄的长袍,一头墨发如瀑散落在背后。

    而在那人手腕上,悬着一根殷红的姻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