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枫坐下来,笑容满脸,道:“我原是孤儿,差点被野狗咬死,被侯爷救了送到道观。侯爷赐我姓李名北。咱们的儿子就叫李怀恩。时常怀着感恩的心,要报答侯爷的恩情。”

    “恩伢子,你爹给你起的名字真好听。”曲雨头一回听到望枫说侯爷,可是她的性子素来安静稳重,他不主动说,就不会过问他的任何事。

    望枫脱了衣裤,让曲雨与儿子睡到里头,他躺在外头,见曲雨兴奋高兴的丝毫不困,便将要搬到潭州府住及送曲义到潭州学堂读书的事说了。

    曲雨听着开始舍不得离开娘家人,后来听到曲义要跟去到潭州学堂读书,感激落泪道:“夫君,你对我太好了。”

    她正是有了牲畜一样的前夫那样的对比,才知道望枫对她多么的好。

    望枫拥着曲雨,柔声道:“你是我儿子的娘,我不对你又对谁好。”

    曲雨乖巧温柔地道:“夫君,我以后会好好教养恩伢子,让他跟你一样重情义。”

    望枫得了夸赞,心情更加高兴,继续给曲雨讲道:“侯爷对我恩重如山,除去赠了我一座宅子,还给我向朝廷讨了个武官官职,正七品下致果副尉,在潭州府军队挂职,每个月领官饷35两银钱。”

    曲雨目瞪口呆,失声问道:“夫君,你成了军官老爷?”

    “对。你不高兴吗?”

    “我为你高兴。”曲雨把头埋进望枫怀里,轻声道:“我没想到你会当这么大的军官老爷。我要是跟你去了潭州,怕是会丢你的脸。”

    她是被休弃的女子,别说是再嫁给军官,就是嫁给普通男子都会让夫家蒙羞。

    望枫见把曲雨吓着了,怕她心生自卑,忙道:“只是个正七品下的武散官,没有实权,手底下连个小兵都没有,可比不得文官县令。”

    曲雨这才好些了,跟望枫说起了李家送重礼的事。

    望枫喜道:“这是侯爷的赐的,咱们就收下,不用退回去。”

    曲雨问道:“夫君,你说的侯爷可是珠姑姑的夫君?”

    “正是。”望枫笑道:“我原先是侯爷的亲兵,跟着他去北地匈奴国,几年前我身份暴露,侯爷派我回到潭州做些事,暗中保护他的家人。”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李家过了今晚就要举家迁到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