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影本想再接再厉拐了李云青当嫡孙女婿,见村民这般惨,不好再说亲事,只能等下次机会。

    明珠赶紧抱开一个年龄最小只有四、五岁的小童,将妇人扶起,捏她的人中,把她弄醒。

    妇人睁开红肿的眼睛就是放声绝望的嚎哭,浑身颤抖,悲痛的话都说不出来。

    “今个是我五十岁大寿,我儿子进山里捕野鸡,定是为给我贺寿吃的。我儿子是为了我死的。”患者的爹是个驼背的老头子,满脸折子,十几年前就死了老伴,这回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没了唯一的儿子,一屁股坐到地在,哭得满脸眼泪鼻涕,悲痛欲绝。

    患者的长女哇哇哭道:“爹,你不要死!”

    患者的二女叫道:“爹,你死了,爷爷、娘跟我们怎么办啊,弟弟还这么小,他又爱生病,我们没法把他养大啊。”

    曲郎中摇头长叹,指着患者最小的儿子跟曲氏,道:“他身子弱,一着凉就患伤寒,每回病一场,都吃好几付药,还得养半个月,前后都花了几十两银钱。我瞧着他家里日子艰难,出诊费都只收三成。”

    曲氏、贺氏、何义芸都跟着抹眼泪。

    何庆白胖的脸扭过去,不忍再看,可是能够耳朵听到,心里难受,何敬焱缓缓道:“爹,生死由天注定。”

    曲郎中跟着一脸严肃的李晶晶走到患者跟前,满脸歉意道:“李大药师,实是抱歉。我这就把患者抬走。”

    李家已是富贵人家,今非昔比。

    他不来祝贺送礼,竟是将一个将死之人送过来,等于是送晦气,李家人没把他打出去就不错了。

    “我还没瞧过啊。”李晶晶蹲下来,给患者把脉,翻看眼皮,高声道:“患者从山上滚下,胸口肯定碰到了大石。”

    曲郎中点头道:“刚才我急匆匆的,忘记说了。患者清醒时是说过撞了两块磨盘大的石头,前胸剧痛。”

    他叫了一声患者老爹,蹲下伸手拿起破棉被,要将患者身体裹了抬出院子去。

    李晶晶伸手阻拦,问道:“患者摔伤到现在可过了十二个时辰?”

    曲郎中摇头道:“没有。昨个他未时初去的山里。”突然间明白过来,目光满是期待瞧着李晶晶。

    何义芸走上前,眼巴巴地瞧着李晶晶,问道:“患者内脏出血未过十二个时辰,你就有药能保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