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穆云看着北方位置,在那人群里,有着一道消瘦的身影,少年屹立在人群中,一点都不出奇,可是他的事迹,却深入人心。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不但可以抗衡芒天域顶尖势力,还能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跟自己比起来,自己似乎除了空有一身修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猛然间,穆云低着头,眼中掠过一丝伤感和失落,他明白了,那些所谓的金钱,地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只有自身强大了,才会换来尊敬和爱戴。

    穆云不再说话,更不想和罗天反驳,自己做错了,就要承担后果,至于怎么发落自己,他没有任何怨言。

    “罗天,死到临头你还死性不改,你可曾为你的儿女着想过,我相信,他们会以有你这样一位父亲而感到耻辱。”

    见到穆云已经悔改,阮飏很是欣慰,目光瞥向罗天,见到那副冥顽不灵的嘴脸时,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种人,阮飏打心底里膈应,出卖同门,欺师灭祖他都做得出来,即便自己不是他的师尊,可他也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至少也算得上半个师尊,到头来他却陷自己于水火之中。

    抬起头,罗天看着南殿阵营里,在那里,罗凡无精打采,身后那些罗氏族人,就好像打了败仗的士兵,一个个更是有气无力。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哪那么多废话。”

    收回目光,罗天悍不畏死的盯着阮飏,那种仰视,和阶下囚没有什么分别。

    罗天的态度,不但让阮飏吃惊,就连远处的易鑫都大感意外,在这种生死关头,罗天不但没有哀求阮飏保全族人,反而视他们于无物,那些可是他的亲人,难道他就那么狠心吗?

    结合罗天自爆,易鑫得出结论,他很有可能要耍诈,所以易鑫时刻盯着罗天,以防出现什么不测。

    “骨气倒是挺硬,只不过你硬错了地方,你放心,你的亲人我会好好看管的,罗氏,以后就让它从四方城彻底消失吧。”

    摇了摇头,阮飏对罗天不知悔改的态度十分不满,南殿罗氏那些人,留着必定是祸害,即便他们罪不至死,但留在四方城必定后患无穷。

    这些人怎么安排,阮飏早有打算,纵使他留下这些人,没有了罗天撑腰,往日被他们欺负的人,也会借机打压,弄不好还会被人暗中毒害。

    也就是说,阮飏这样安排,也许是一种保护,哪怕他们不理解,阮飏也必须这样做。

    “阮飏,你居然想赶尽杀绝,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了。”

    罗天气得脸色铁青,即使他装得如何不在乎家人,可一听说阮飏要对罗氏一族灭口时,心里还是十分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