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诚垂下头,似乎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可话都说出来了,不说完,他心里也憋屈。

    乌天诚把心一横,咬牙道:“殿下,您就给末将一句实话吧,咱们是不是活不成了,若是活不成了,末将现在就出关渡江去打死南滇那些杂碎。末将宁可死在战场上,马踏成泥,也绝不这么憋屈的病死!”

    上官曦看向乌天诚,坚定的说道:“有你为国捐躯的机会,但绝不是现在。你就算是不信鱼飞檐,也应该信叶天枢!孤相信他,定然能将粮食草药,都送回来!”

    乌天诚垂下头,有些难过的开口道:“末将不是不信任鱼世子,只是鱼世子的行为,让末将不得不怀疑……不怀疑逍遥王。这鱼世子养尊处优,不通军务也就罢了。可那逍遥王鱼战鳌,曾经是这风陵关的主将啊。鱼将军骁勇善战,戎马一生。他岂会不通军务?岂会不知道战时粮草和草药,都很难就近购买?面对鱼世子如此荒唐的行为,他竟是没有出言提醒半句,殿下……这真的不能怪末将多心啊!”

    上官曦没有怪乌天诚多心。

    因为他的想法,跟乌天诚一样。

    放眼江南,除了逍遥王之外,谁还有本事断了风陵关到京城的言路?

    谁还能截取两个月的军报,把风陵关战事,瞒的密不透风。

    他只是不理解,一直安居一隅,富甲一方的逍遥王,为何要这么做,他是不是也有苦衷?

    是不是被人胁迫?

    还是整件事情,幕后另有其人?

    一切没有证据,只是推论,上官曦无法做出结论。

    可如今言路确实被切断了,他只能盼着雁未迟能看出他空白家书中的用意,

    也盼着叶天枢,能不负所托,送回粮草。

    想到什么,什么就到了。

    传令兵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惊喜道:“殿下,殿下,太子殿下,咱们的粮草到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