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宝跑的积极,事办的也认真,到了清扫临街街道的时候,干脆将朋友们也都喊过来一起镇压。

    他们是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十分清楚,人一多,胆子就肥,怕他们聚集起来造反,所以出了最大力度压着,人手一把枪,谁敢乱来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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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小区楼上,胜蓝几乎眼瞧着外面人越来越多,带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洗的洗,刷的刷,整个楼道乃至街上干净一片,都露出了底下的色来。

    原来墙是白色的,小巷子的地面铺的是石头,原来空气可以这么新鲜,原来气味可以是清洁的香味,而不是汤汤水水的废污霉味。

    这不仅是她的感叹,还是楼上楼下众人的感叹。

    往常烂成这样,已经没有拯救的可能,你不随波逐流一起丢,还显得你蠢笨,现在这干净一片的画面看着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赏心悦目。

    往常其实一部分人是想改变的,但烂人太多,只单几个醒悟是没用的,几个人也顾不了这大片的卫生。

    你前脚打扫好,后脚就有人乱丢,你找他理论,他说你傻叉。

    现在全体乱丢的人都在被迫打扫卫生中,反而是爱护环境的可以待在楼上观着。

    人生美妙时刻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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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舒人在七楼,给一户靠收租的人家洗衣服,不仅有这家人的,还有他家租户的,再加上攒了很久,零零散散好几十件,他从十点洗到十二点,洗完一看时间,已经错过了吃饭的点。

    他连忙跟这户人家告别,领了钱后就走,出了门,被眼前一幕惊呆。

    白墙白地面,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江舒用力揉了揉眼。

    我嘎了吗?

    怎么会看到这么离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