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的,芝加|哥的,首|尔、东|京。

    就是没有日内瓦跟墨尔本!

    照片里的霍西一天比一天好,面色红润,五官鲜妍。

    而他,却在这座宅子里慢慢地腐化。

    霍西刚刚离开B市时,是他最疼的时期,那会儿他每天都坐在医院里的窗边望着外头,他盼着霍西寄来的明信片。有那么一段时间秦秘书很怕见到他,因为他都会问:“霍西来明信片没有?”

    他一直没有等到霍西寄来的明信片,他只能让人去拍。

    他想看看她,看看小霍星……他的女儿。

    他看着照片里,小霍星从几根头毛,长到现在浓密的茶色头发。

    他记得在机场的停车场,他抱着她时,那种软乎乎的感觉。

    蓦地,张崇光的手指轻颤。

    他将照片捂在心口,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灯又熄了……他任自己独自一人沉浸在疼痛难忍的无尽长夜中。

    就像是这半年来的每一个夜晚……

    ……

    清早,窗外有了鸟鸣。

    院子里响起一阵小汽车的声音,张崇光听出是霍允思那部劳斯莱斯,他躺着先没动,半晌听见楼下有了脚步声,才撑着起来披上睡袍走到起居室。

    霍允思进来时,张崇光才拿了香烟点上,抽了一口。

    昔日的毒舌小舅子,手里拎着几盒土特产,倚在门口冷笑:“昨晚容婶打电话过来,说有人逞能非要自己上楼,夜里疼得嚎叫一夜!我这特意赶过来一看,呵呵,烟都抽上了……张崇光,疼成那样还敢烟酒不忌,抽不死你!”

    霍允思说完,就走过来夺掉他手中香烟,给他掐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