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孟允棠还是平静下来。

      关于她和魏怀川的未来——她和魏怀川,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要么,她甘愿放弃曾经的信念和自尊,与人共享魏怀川。

      要么,她离开这里,按照曾经设想好的那样,带着阿娘和阿弟去隐居,从此远离京都。

      想明白这一切,她心里既悲凉又难过。

      最终,却还是笑了笑,轻声对如玫道:“王爷的婚事准备得如何了?”

      说起这个,如玫就精神很多:“王爷的意思是,一切从简。”

      孟允棠不算意外。这样仓促办喜事,只能一切从简。

      “而且王爷不让陆小姐住进来,而是另外指定了修竹园给陆小姐住。”如玫压低声音:“这样也好,王爷敬重陆小姐,但却依旧宠爱姑娘。这样,姑娘的日子也好过。”

      孟允棠笑了笑:“正是。”

      “不过,苏姨娘今日又摔东西了。说,如今的日子,还不如当初继续当花魁。”如玫说起苏烟烟,一脸的鄙夷:“卖笑能比现在好?我才不信。”

      “那要看她要的是什么。”孟允棠坐在床榻上,倒明白苏烟烟在怨恨什么:“她想要的是王爷的心,为了地位。现在王爷根本不去她那儿,她能不怨吗?”

      人心里有了怨,自然就会痛苦,自然就觉得不舒心。

      如玫意有所指:“总之,姑娘能想明白就好。我也没别的盼头,就想跟着姑娘,能安安稳稳混到了年纪,将来放出去自己婚配。好歹子孙别再为奴为婢的。”

      孟允棠明白如玫的意思。

      这是如玫的投诚。

      也是如玫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