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重自去跟徐宁静商量,到了晚间,兄弟二人从三皇子府的暗道离开,出了府。

    暗道的另外一头,连着一座两进的民宅,宅中有一家子都是三皇子的人。

    “三哥,没想到你竟然在府中挖了暗道。”

    陆元清本来是太子,对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陆沅重此时也不忌讳了,嘿嘿一笑道:“你三哥我家财万贯,谁当皇帝可不都得留一手,怕被抄家夺产吗?”

    陆元清想说陆沅重小人之心,但如今这暗道确实起了作用,他也不好再说了。

    “三哥,城门肯定控制严密,咱们要如何出城?”

    陆沅重让那家人里的男人出去联络,那家人的女人则找了两套平民的衣服来,请陆沅重换衣服。

    过了不久,这家院子前,就停了一辆粪车。

    陆沅重指着其中一个大桶对陆元清说:“六弟,钻进去吧!”

    陆元清差点被那恶臭熏晕,无比抗拒的退后了几步。

    陆沅重拎着他的衣领子,使劲的往粪车上拽,“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讲究!”

    最后陆元清还是捏着鼻子被塞进了粪桶里。

    每日黎明前,上京城的粪车都会运出城去。

    兄弟二人顺利的出了城,直奔信阳而去。

    南楚景竺撤退后,扎营在了襄阳城外三十里的落凤坡。

    他留了斥候在襄阳城外侦查,过了一天,发现进入襄阳城内的离国军队,不过才三四万人,便知道自己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