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金大车上前仔细看了看,对李义摇了摇头。

    “哪里有血?”

    李义脸色一沉。

    顾正臣看向王富贵,弯腰,捡起了船的缆绳,咬牙说:“这缆绳,几年没换了吧,若不是粗些,怕早就断了。不知道王老爷有没有注意到,这缆绳里到处都是褐黑色,可这是白棕麻绳,哪里来的褐黑?当时夜间清洗船上的血迹时,忘记连缆绳一起洗了吧。”

    “仵作!”

    李义连忙传唤。

    仵作上前,接过麻绳仔细看了看,对李义回道:“确实是血,至于是人血还是其他血,无法判断。”

    王富贵连忙说:“兴许是杀鸭鹅时溅上去的,再说了,王家又没有天天盯着木船,有人用过,关我们何事?这些可无法证实是我杀害了顾阫。”

    李义威严地喊道:“这些证据虽不足以证明是你杀害了顾阫,但与邓泉、黄琳的口供吻合,足以证明沉尸所用的就是这一条船!”

    王富贵坚决不承认:“诬陷罢了,你们做官的不就是想吃大户,捞点好处?既然这样,不如直接说要多少钱财,何必来这一出。”

    县丞金大车厉声:“放肆!”

    王富贵满不在乎:“县太爷若没其他证据,只凭着两张嘴,还不足以定罪于我吧。”

    李义看了一眼王富贵,这个家伙摆明了是打算抗拒到底,死不承认。

    顾正臣,你看到了吧,未来你可能面临更棘手的情况,死无对证时,你又如何应对?

    这一次,我教你。日后,你成为朝廷官员,可要为民做主!

    惊堂木再次响动。

    李义沉声:“暂将王富贵押下去,传王家管家王治,仆人王二、王六。”

    王富贵脸上浮现出惊慌之色:“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