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顾正臣打了个响指,坚定地说:“百姓缺水,那就调水来。”

    周茂苦涩地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调水是不可行之事。就以这赤山湖来论,其位于句容县城西南三十里外,路程较远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赤山湖归属秦淮河水系,其湖水向西而行,西面是金陵方向,而句容在赤山湖以东北方向,地势偏高,水流根本过不来。”

    顾正臣摆了摆手:“人往高处走,水也能往高处走。百姓尤知用水车提水,何故你这主簿不知?”

    “水车?”

    周茂无奈地说:“几个水车,恐怕解不了句容农田旱情。”

    顾正臣指了指舆图,严肃地说:“所以,多看几座湖,十座水车不够,那就修二十座水车,二十不够,那就五十。本官只管调水,不耽误百姓种下水稻,至于其他,需要你们来负责。水车方面,交给匠作大院的匠人去做,他们熟悉得很。”

    骆韶、周茂等人见状,只好点头答应。不得不说,如此耍赖式堆积的方案,确实可以解决问题,但这要做的成本可不是小数目,打造水车需要钱粮,挖掘适合水车安装的坑位需要钱粮,照管水车还需要钱粮……

    顾正臣并不介意,这些钱粮花的是县衙的,可保住的钱粮是句容百姓的。再说了,句容三大院赚了一些钱,拿出来做点事亏不到哪里去。

    皇宫,东华门。

    带刀舍人周宗警惕地看着周围,宦官上前,搁好轿凳,拉开帘子。

    太子朱标、太子妃常氏先后下了马车。

    太子妃看着眼前的皇宫,侧身对朱标莞尔:“这一次远行,妾身很是开心。只怕回到宫里,又不知多少年可出宫。”

    话里虽有些落寞,但情绪并没有低落。

    朱标含笑看着太子妃,心情舒畅:“想再出宫也简单。”“哦,计将安出?”

    太子妃渴望地看着朱标。

    朱标笑道:“咱们这次出行,靠的是顾先生所请。下次他立了功,让他再请我们出行一趟便是了。”

    太子妃见朱标如此,不禁掩嘴笑:“那顾先生请我们去句容,陛下也应下了,你倒好,带着妾身去了凤阳。这次失约,不会是你算计着下次履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