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地牢中,贾琏身上的枷锁被亲卫除了去,正要起身时,双腿麻痹支撑不住,又硬生生坐回了椅子上。

    椅子中间镂空没有木板,硌得贾琏又叫两声,“诶呦,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啊?”

    见贾琏摔倒,身旁昆仑奴欲要搀扶,贾琏连忙闪身避开,道:“别,离我远点,不用你扶。”

    看守的秦王府亲卫又相视一笑,与贾琏道:“好了,别磨蹭了,不回去你就在这里呆一晚上。”

    “回去回去,两位军爷在前面带路吧。”

    两名亲卫左右架着贾琏出牢,过了大门,贾琏猛吸了几口气,面色缓和下来,四周看看,又疑惑问道:“怎么似是比来时少了许多人?”

    亲卫推了推贾琏的后背,直推的他踉跄,“这也是你能打听的?还不快走!”

    贾琏稳住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好,走了。”

    看着贾琏离去的背影,其中一名亲卫疑惑道:“这贾家向来是个爱惜羽毛的,别家勋贵都有因犯了各种祸事而降爵的,独他家传承的最好。荣老国公本来是要降等的,还因军功又封了国公,这次怎么也来淌这浑水了。”

    “老国公是个英明神武的,气度吾等也钦佩,可子孙实在不成器,现如今竟无一人入伍,这也叫将门勋贵?恐怕是想复刻当年的从龙之功吧。”

    “那岳统领为何不直接将此事告发了,却先放走了贾琏,他好歹能做个人证。”

    另一人沉吟片刻,也没想出缘由,“算了,别猜了,或许岳统领,正有他自己的打算。吾等若是能猜到,不说统领,至少得个旗官当当吧。”

    两人又是释怀笑着,结伴回了府内。

    ……

    荣国府,荣庆堂,

    正堂之上,贾母端坐中央太师椅,阖目养神,缓缓呼着气。

    贾母身边,十分反常的没人伺候,是连鸳鸯也不在房中,而是椅旁设下一张桌案,另摆了一张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