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好羡慕他啊,有那么多亲人,过年能收到好多红包。

    “郁辞,十五岁那年,你到底出过什么事情?”

    许静安问出这句话,就感觉搂着她的男人身体绷紧了,微微颤抖。

    郁辞将头抵在她肩上,低声说:“想忘记却始终忘不了的事情。”

    那血淋淋的记忆无论在他醒着,还是睡着的时候,都啃噬过他那时还不够坚韧的心。

    “跟你父母有关?”

    “嗯。”

    聂红英对郁辞十五岁以后的事情绝口不谈,郁归儒经常缺席郁家的家宴,夫妻俩同框,也是“相敬如冰”。

    许静安推测他父母发生过什么事情,造成了郁辞的转变。

    “我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妈也不要我,刚来明城,许欢就说我天生命硬。”

    许静安笑了一下,接着说:“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我没有多难过,你难过,是接受不了从天上到泥底的落差,已经发生的事改变不了,你现在这么强大,那些就当腿上的泥巴弹掉吧。”

    郁辞笑起来,“小狐狸,你真会安慰人!”

    冷意瘆人,但寒夜里这一角,两人依偎在一起,很温暖。

    “你车停在哪?”许静安问。

    “管它在哪。”郁辞回。

    两人腻歪了一阵,郁辞将她的衣服拢好,说:“回吧,我一会还有事情。”

    许静安从他腿上起身,郁辞跟着她站起来,帮她把兜帽戴上。

    兜帽边缘一层白色的绒毛,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衬得白净无瑕,眉目如画,越发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