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咱家还要去其他府上宣旨,就先告辞了。”

    李廷尉客气地送走小太监。

    小太监年纪不大,官职也没有他高,但好歹是御前做事的人,宰相门前七品官,即便是看在陛下的圣威上,也得对他恭恭敬敬的。

    当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没有塞钱。

    小太监显然也知道李廷尉的为人,半点都不失望,客气的冲李小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人们知道无热闹可看,渐渐散去。

    书生灰溜溜的想要逃走。

    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抓住他。”

    “做什么?你们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以官欺民,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被家仆抓住的书生奋力挣扎,李观尘看向父亲,却被那双极其镇定的眼眸吸引了过去。

    父亲似乎永远如此,泰山崩于前皆面不改色。

    可她明白,父亲不是不在乎。

    “宋言开,济州人,23岁被人举荐,做了九品小吏,次年赌博输了2000两银子,被追债的人追到衙门里,丢了官职,从此一蹶不振,流连于赌坊青楼之中,已有十余年。

    在一月前,你欠了赌坊5000两银子,赌坊的人要砍去你的一双手,可在这时,却有人出面替你还了银子,保住了你的一条性命,10天前,你来到了京都。”

    他的语气不缓不慢,却听得书生冷汗直流,双腿发颤。

    李廷尉:“20来天便能从济州到京都,你是雇了马车来的,这10天间,你住的是京都的同福客栈上等房,那里一两银子只能住两晚,你刚欠了5000两银子,却还能去怡红院找小桃红,你背后的人挺大方。”

    李观尘脸蛋发红,是被羞的。

    “如此说来,父亲,有人指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