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僵住,扯出一个微笑,“奴婢的好友有孕之时就是奴婢亲自照顾的,所以熟悉。”

    年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赏。”

    .

    后宫偏僻的院子里,眼底乌青的赵贵妃,不,赵嫔,把纸条撕碎扔进汤中,伸手就要砸碎花瓶。

    那贱人竟然又怀了身孕!

    她怎么可以!

    赵嫔花瓶还没扔出去,新来宫女就从她手中夺回花瓶。

    “赵嫔娘娘还是歇着吧,真以为你还是贵妃呢?”

    说着她擦了擦花瓶,“反正都要扔了,这花瓶就当你赏给我的了。”

    赵嫔眼看着宫女离开,桌上馊了的馒头,带着浓痰的蛋花汤,明晃晃的灼烧她的眼睛。

    若是之前,那些低贱之人怎敢给她吃这些!

    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

    虽没了护甲,但她的手心还是被掐出了血。

    她从头上拔下最后一只簪子,递给旁边小太监,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求公公帮忙带路去寿喜宫。”

    “姑母!”赵嫔一见太后就跪下。

    虽然眼前的老妇人头发杂乱不堪,但赵嫔还是上前抱住她的大腿,“那贱人又怀孕了,还求姑母给侄儿指条明路!”

    太后披散着头发,随手将纸条扔进口中嚼碎,仿佛嘴里嚼的是年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