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肆浑身难掩阴郁暴戾,井德明尽最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陛下每次见完太后,这宫里就要有人脑袋落地。

    南宫肆俯身在年婳额头落下一吻,而后漠然开口道:“走吧。”

    随着关门声响起,“睡着的”年婳摸着额头有些发愣。

    只有被爱的人,才会被亲吻额头。

    她穿好衣衫,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

    寿喜宫。

    佛香袅袅,众多牌位旁,一个无名牌位静立,牌位表面光滑无比,定是被人日日抚摸才没了毛刺。

    木鱼的敲击声本该让人安宁。

    “听说你宠幸了一个敌国妖姬?”太后缓缓开口。

    “妖姬?”南宫肆上前,宝剑划过地板的声音异常刺耳,他轻蔑一笑,“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两个字?”

    太后还没说话,旁边的小丫鬟却一脸愤懑,“凭太后娘娘是陛下的生母!”

    南宫肆连头都没抬,就见满堂鲜血铺地。

    一颗头颅睁着眼睛掉落,连嘴巴都还没合上。

    “太后可真是好手段!人人都为你鸣不平。”南宫肆嗤笑,可眼中的阴戾满的要溢出眼眶,“朕说过,只要你唤朕来这佛堂一次,朕就杀一人!”

    木鱼声未停,敲击的人仿佛已经习惯这种场景,毫无波澜的声音带着满腔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