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凤菁怕有人跟踪自己,故意在拐弯的时候下马车,让常奎拉着马车在浏阳城转两圈。
不过她等了一会儿,倒是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春雁堂里,南篱看裴凛没有下旨让人跟着凤菁,不由得担心的开口:“主子,我们派人跟着那个女人吧,她要是跑了呢,主子到哪儿去找她。”
裴凛面色陡沉,眸色幽寒的望向南篱。
“你没听到她先前说的话吗?若是我们敢派人跟踪她,她就停止对本王的医治,你让本王拿自己的命去赌吗?”
南篱听了裴凛的话,小心的说道:“我们可以小心点,不让她发现。”
裴凛冷冽的盯着南篱:“本王发现你身上毛病越来越多。”
裴凛说完蹙起眉思索,要不要把南篱调到西北去,省得坏他的事。
只是他一蹙眉,南篱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哀求:“主子,属下以后再也不乱拿主意了,请主子饶属下一次。”
他原来是个小乞丐,吃不饱穿不好,是主子救了他,后来发现他根骨奇佳,专门安排人教他武功,这么多年他跟着主子都习惯了,不想离开他身边。
裴凛望着南篱沉沉的说道:“这么些年你大概忘了自己原来的出身了,动不动瞧不起别人,处处以晋王侍卫的身份自傲,若排除这个身份,你比那些人又高贵到哪里去。”
裴凛这话有些重了,但不下重锤,南篱就记不住。
裴凛的话,撕开了南篱表面的自傲,他想到从前的种种,羞耻得不敢抬头,说起来他比自己瞧不上的人更低贱,因为人家好歹有父有母,他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小乞丐。
裴凛望着南篱,心里有些可惜,南篱从小没有受到教育,虽然后来到他的身边了。
但因为他根骨奇佳,教导他的人更倾向于教他武功,其他的并未多加引导,所以他的脑子不够机智灵敏。
不过他知道他对他很忠心,这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容他的原因。
裴凛想着再次开口:“你只想着让本王派人跟踪容姑娘,可有想过她一个姑娘,能独立在外面行走,说明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聪明的人会让你跟踪到吗?若本王犯了她的禁忌,她真的不替本王医治了怎么办?你是在拿本王的命犯险,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