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霈帝只管听,郝花时就四处穿来插去,贱兮兮的抄着手,到处结交撩拨引战……

    有人说:“我只当龙钟之年,还可与郭兄把酒言欢……如今看来只怕是不成了,到那时,我只怕是送礼都进不了门儿了。”

    人家的朋友还没说话呢,郝花时就身子一斜,插.到了二人间,对他道:“武举又不限年龄,你羡慕你也来么!大家都考武举都当官儿,将来别人给咱送礼。”

    那人:“……”

    你谁啊你!?谁跟你“咱”?谁羡慕了!!我才没有羡慕!

    有人道:“听说这武举,也不是功夫好就行的,还得考那啥武经之类的,咱们哪会这个?”

    郝花时凑过去道:“书铺不是有卖的?你连买武经的钱都木有?木有我借给你啊!”

    那人瞪眼道:“你管我有没有钱呢!我说的是有没有钱的事儿么?我说的是朝廷难为人!咱这种粗人哪学的会这个?”

    “啥叫难为人?”郝花时道:“人家学文的,寒窗苦读十年,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啥的,不知道有多少本书,全都得倒背如流,到头来连个童生都考不上,难为人不难为人?咱们武人只考《武经总要》一本!听说前朝要考武经七书呢!那才勉强够的上难为人的!这考上了武举就能当官儿,门槛儿要是不高,岂不是啥阿猫阿狗都能当官儿了?”

    那人气道:“你说谁阿猫阿狗呢??”

    “说我说我,”郝花时嘻皮笑脸的:“兄弟别气啊,我说我自个儿呢!”

    “你!”那人也吵不起来:“你谁啊你!”

    郝花时道:“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四两!!”

    那人一脸鄙夷:“没听说过。”

    “没事没事,”郝花时一点都不生气:“我这不跟你说了,你下回不就记住了?最爱说话的就是我了。”

    说的旁边几个人都笑了,纷纷调侃:“确实,就是太爱说话了,容易被人打死。”

    一伙人很快打成一片。

    郝花时知道明霈帝想听什么,不时的引上一句,大家也渐渐的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