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并不积极解决的行为背后,我甚至嗅到了一丝残忍的味道。

    他好像根本不在意她怎么闹,他好像很享受看到她自以为自己有希望,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

    可是陈凛望比谁都清楚,她在他心里,早就已经判了死刑。

    我想不通,陈凛望这样的人——

    或许只有他把别人逼到抑郁的份儿,他怎么可能会抑郁?

    他怎么会需要吃药?

    可是,我想起他这段时间下来,出鼻血异常的频繁。

    如果真的是这个药的副作用,带来的颅压升高,倒是完全可以解释的。

    看到我半天没动静,陈凛望进来了。

    我拿着药瓶,有点不知所措。

    我没有故意藏起来,也没有很激动地质疑。

    我只是淡淡转头过来:“你,吃这个药?”

    他顿了顿,没有否认。

    “你在找什么?”

    话题叉得十分自然。

    “我找针线。”

    我拽了下毛衣上的那一缕小细线头。然后淡淡道:“这个药,副作用有点大。”

    “嗯,但效果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