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星期,度日如年,关关难闯。

    他经历了两次呼吸衰竭,一次严重的内出血。

    我抱着女儿,隔绝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之外。

    我告诉丫丫,爸爸在打怪兽。

    他虽然不能跟我们说话,但一定听得到。

    “就像我小时候离开爸爸妈妈,一个人被带走的时候……一样么?”

    丫丫用小手摸着我的脸。

    我脸上的伤已经拆线,但红肿痕迹未消。

    “我还记得我被那个陌生的奶奶带走,在很黑很冷的地方。但我总觉得,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哭了。

    抱着女儿小小的身体,哭的不能自已。

    我抚着女儿脸上的疤痕,就像她一样。

    我听到丫丫说:“妈妈不难看,格格也不难看。”

    是,我们的缺陷都不难看。

    她烧伤的脸,不灵活的腿。

    我毁掉的容颜,缺少的大拇指。

    那只是生活在变好之前,给我们必经的苦难。

    二十九天后,陈凛望终于从鬼门关上被抢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