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值得世间最好的。

    于馆长放下杯子起身,顺手掸了掸身上的褶皱,推开门的瞬间,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这些东西,曾经与他失之交臂,只差毫厘,既然他没办法用自己的身份得到,那他就用薄荆舟的身份得到,他要让薄荆舟按着他的意愿,代替他过上他梦想的生活。

    茶室。

    片刻功夫,茶室的门被人推开,聂煜城从外面走进来,“于馆长,麻烦你了。”

    沈晚瓷攥着手里某鉴宝节目的邀请函,笑道:“谢你还来不及呢,煜城,谢谢你。”

    ……

    于馆长将一张邀请函推到她面前,“虽然只是鉴定文物,但不费什么时间,以你现在的情况也能兼顾,是直播的形式,也不需要一遍遍的录制。”

    聂煜城见他动作不对,疑惑的道:“于老,怎么了?”

    他握紧了手里的杯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凸起,视线越过层层的暗影,落到了窗外的夜空中,“沈晚瓷……”

    聂煜城的视线顿了顿,没再继续追问,他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如果是我给的,她一定半点都不考虑就直接拒绝。”

    “哎,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情情爱爱,真是让人搞不懂,”他将杯子里的茶一口饮尽,“行了,我先走了,你爸妈为你的事都操心透了,你要这次能给他们追回去个儿媳妇,我这一趟也就值了。”

    于馆长见她心动,下沉的唇角也松了:“不用谢我,我也是……”

    于馆长脸上表情一僵,掩饰似的低头喝茶,“就是一时顺口,你也知道博物馆人多,每天说习惯了。”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会考虑,就光薄氏那一大摊子事都够她忙了,哪里抽得出时间和心思再去参加这种与之毫不相关的节目,但现在知道薄荆舟还活着,她也能稍微缓一缓,松懈几分了。

    <divclass="contentadv">她完全没有要谋朝篡位的心思和野心,薄氏在她眼里,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巴不得早点甩出去。

    他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人这一生能有自己的爱好不容易,能把爱好发展成毕生的事业更不容易,所以哪怕前路艰难,也不要轻言放弃。要是商场上的事情走上正轨了,能空出多余的时间,就来博物馆兼职。”

    这样粗鄙、懦弱、蠢笨、势力、贪财的女人,哪怕配得上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