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剑心那时候还没要分化的苗头,只是华山上下都觉得他的剑术天分更像是天乾一些。他于这方面倒是毫无概念,倒是李忘生时不时揪着他后衣领嘱咐些礼节。他除了被迫能倒背清心经又被迫多了些要避嫌的概念,其余倒是记得不多,只觉得叶英分化后气势更盛。

    他去藏剑时正值春日,叶英忙于把手头最后几件事务交代完,以方便后几日的出行。沈剑心在窗边笑眯眯地趴着看了一阵,就被打发去后厨吃点心。叶英时间算得准,提早叫人备了他喜欢的那几样点心,沈剑心在亭子里正准备翻着游记打发时间,就被叶凡叶玮拉着去尝前年偷埋起来的酒。他酒量浅,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人还算清醒但话题跳跃得没头没脑,被沈剑心一带又绕回了叶英身上。叶英年纪轻轻承了这个位置,既是个天乾加之容貌俊逸,行事端正,若不是藏剑门槛高,怕是媒婆要踏破门。只是还有些不死心的,往来的商贾员外什么的,想要塞几个人进来当当通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剑心又抿了口酒,听着那几个被安排的人被如何摆了一道,心思却飘到了叶英那。

    他同叶英成情缘的事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李忘生于睿看出了点暧昧,其他人只当他们聊得投机,毕竟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沈剑心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盯着酒液晃出一圈圈涟漪,不由得沉默了下来。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但是这种微妙的酸涩几乎是一种对对方的不信任一般……他迷迷糊糊地靠在栏杆上,发烫的脸颊贴上手背,花了点时间才发觉叶英站在自己的身边。叶凡叶玮已经跑得没影了,叶英闻了闻酒坛底留下的那一层薄薄的酒液——度数不高,入口绵软,是那种适合助眠的类型,醒了也不会头疼。他去顺了顺沈剑心的后背,对方哼了一声,眼神还有些迷离,却立刻认出了叶英,软绵绵地往对方身上一挂,闻着叶英长袍上的熏香气味,似乎是完全醉过去了。

    叶英伸手将沈剑心扶起让人得以靠在自己胸口上,沈剑心这时候才开始拔个子,却也才堪堪到叶英胸口,瘦得几乎有些硌手。沈剑心仗着周遭没人,踮起脚去啄叶英的下巴,寻了几下才贴上恋人的嘴唇。叶英被这小动物一般的亲昵逗得勾起嘴角,刚产生的那一点不满也被跟着被推到别处。他低头托着沈剑心的后脑加深了亲吻,剑纯对情人间的亲昵毫无天赋,教了几次都还不会用鼻子呼吸,每每都干脆把主导权交给了叶英。叶英的嘴唇又薄又软,沈剑心贴上去像舔舐糖球一样,勾勒着唇形,玩得开心极了,几下就被叶英勾走了舌尖。他又被叶英叩开牙关,被撩了几下上颚便觉得一阵快感窜过脊柱,腿软得几乎站不稳。叶英的笑声轻飘飘地扰动着沈剑心的思绪,他几乎要向后跌坐下去,叶英干脆伸手托起他的腿弯,直接将人捞起。沈剑心笑着环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将脸贴在叶英的侧颈,微笑着任由对方把自己带向未知。

    叶庄主担心已经喝得半醉的小道长滑进水中,非常有待客之道地跟着一起入了浴桶——可能是舍命陪君子吧。他托着沈剑心的腰腹,轻柔擦拭过全身各处,皂荚的气味衬得沈剑心更像是他自华山上取走的一捧雪,落进杭州就化成春水。情缘趴在他身上几乎要睡过去,被带着穿上中衣才记得伸手,可等到了床上却又精神起来。叶英捏了捏沈剑心的脸颊,半哄半骗地问他又从叶玮叶凡那听到了什么。沈剑心不安分地把脸贴上他那副精致的锁骨,磨牙般地咬了咬,大着胆子去抽叶英的腰带。都说酒壮怂人胆,沈剑心自认胆子不小,但从小到大都怕叶英轻飘飘的一眼——不是畏惧权威,是更怕对方失望。但那点酸涩情绪糅杂着久未见面的不安,滚雪球般地堆叠起来,让他几乎贪婪地索取更多的肌肤相亲。

    他们本也只是未做到最后一步,如今沈剑心贴上去的动作都有几分熟练,胡乱地扒开叶大庄主的衣服贴上去,自己的衣服也被蹭得半滑落下去。面前人呼吸一滞,反制住他吻了上去,膝盖强硬地卡进沈剑心腿间,不许人蜷缩起身子。赤裸的胸膛时不时摩擦过彼此,沈剑心微微睁开眼去看叶英,被对方眉眼间的缱绻情意勾缠着,着魔一样地去亲吻叶英的眼睛,鼻尖,像是确认什么一般郑重。叶英轻柔地抚着他的后背,近乎怜爱般地去摩挲沈剑心敏感的耳后,他仍克制着,但面上也染上几丝潮红,因着额角梅花胎记而平添一份艳丽锋锐的美。“你不想要我吗?”沈剑心借着酒意大胆地往探向叶英下腹,手指顺着腹部肌肉流丽的线条滑动几下,又像是因为未获得允许那般停了下来。他不自觉地夹住了叶英卡在他腿间的膝盖,自以为磨蹭的小动作微不可察,却被叶英握住了半勃的性器。带着一层剑茧的手掌摩擦过湿漉漉的前端,揉捏几下就逼得小东西流出一小股清液来。叶英见他已是情动,便不再过分克制,低头去咬那发烫的耳尖:“别去管旁人如何评价,他们如何说,你还是你,我仍是我,而我只要你。”

    “哈啊……”衣物顺着沈剑心喘息的动作滑落下去,叶英啄吻他起伏的胸口,又衔住浅色的乳尖。少年在他身下乖顺地,直白热情地发出呻吟,纤长的腿被打开到极限,露出下面的密地。油脂被化开,润的大腿根和腿心泛起一层光泽,穴口无措地往里含着指节,即便不是第一次扩张,仍是紧得如同初次。“好热……”沈剑心哼唧了几声,腰肢曲出令人眼热的弧度,小腿挂在叶英臂弯绷直成一线,像是能被轻易折断那般。叶英循着穴口附近摁压了几下,揉出沈剑心难以克制地哭叫,少年羞耻地咬上手背,眼睛却仍透过指缝去寻叶英忍耐情欲的神色。醉酒和情欲搅得沈剑心的脑袋一片混乱,只是像小动物一样循着本能去讨要叶英的体温。肉壁生涩地往里吃着手指,温热地含着一汪水等待着叶英的搅弄。叶英十指纤长,许是因为铸剑练剑的缘故,要比沈剑心几乎长出一个指节,甬道因着未分化的缘故而显得短,让他能直接搔弄到隐秘的腔口。沈剑心的身子弹动了一下,时不时就被抚慰几下茎身和囊袋的前端失禁般地泄出一滩清液来。被吮得发红挺立的乳珠像两颗红玛瑙一般嵌在他泛着粉的胸口,勾着人的视线与肆虐欲。

    叶英深吸一口气,拇指抚过被三根手指撑得满满当当的穴口边缘,强压下自己几近失控的占有欲和爱怜。他一抽出手指,沈剑心就急切地去寻他的眼睛。叶英抵上少年的额头,呼吸纠缠在一处,他声音微哑,温声哄道:“你还小,会受伤的。”小羊羔立即搂上他的脖颈,少有地露出无措不安的神色来:“你不喜欢吗……可是我听说他们也有十四五岁就成亲的……我可以的……”说着沈剑心又伸手下去,去探叶英勃发的欲望,试着自己吞吃下去,发烫的硬物在湿滑穴口滑过几次,只是徒增了几声低吟。少年有关情爱的知识全部来自叶英,眼下因着连连失败急得眼角发红,又被叶英捉着亲吻,舌尖都被吮得发麻,险些忘了呼吸。叶英轻轻压上他的小腹,湖色的眼里有沈剑心看不懂的波澜。他低头在沈剑心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深色的吻痕,无端被罚的少年尚未反应过来,只是抬着腰去蹭叶英的下腹。

    叶英深吸一口气,握紧沈剑心的腰,不许小羊继续挣动。他伸手拖来枕头塞在沈剑心腰下,抚摸着对方敏感的大腿内侧,低声嘱咐道如果痛不许忍耐声音。被搅弄得充血的穴口及腿根有着惹人心痒的艳色,初尝情欲却对自己魅力全无概念的少年羞得忍不住想收拢大腿,却又被叶英用膝盖压住。剑心……心心……他低头去亲沈剑心的酒窝,拇指抚弄着深可盛蜜的腰窝,近乎叹息般的呢喃恋人的名字,极缓地沉下腰去。

    被劈开的触感过于鲜明,若非醉酒延迟了沈剑心的感官,他恐怕已经本能地试图挣扎和逃离,紧窄而生涩的甬道痉挛着地含住性器,像是丧失了抗拒的意志。呜……沈剑心只是断断续续地往外吐着气,不敢看叶英的表情便只能仰头去盯绣了精致纹路的顶帐,只觉得下半身都已经不属于自己。那和练剑受伤的痛不一样,从内里被发热的肉具撑开的饱胀,轻微的撕裂感,难以形容的痛和如影随形的快感一股脑地挤入青涩的躯体。他混乱地揪着床单又被叶英坚定地,不予抗拒地撑开指缝,紧紧地十指相扣在一处。一切的颤抖与瑟缩都如此亲密地传递,让欲望鲜明地蒸腾在帐中。沈剑心因着醉酒而无法靠前端射精,情欲便推动他去绞身体里的性器,妄图得到一些安慰与快感。太撑了……叶英……他的下腹凸起一块,沈剑心茫然地摸上那处,轻轻摁了摁就引起两人的低吟,他慌乱地移开手,尚且未从这种令人目眩的状态里清醒过来。而他俊美几近非人般的恋人此刻则深困于情欲间,紧窄的甬道勾动着天乾征服的欲望,薄汗打湿了他的额发,凝成几滴水珠顺着鬓角滑过线条优美的侧脸,一路向下。沈剑心近乎痴迷地盯着那滴汗向下的过程,仰头啄吻着叶英的脖颈和下巴。他极快地忘了刚一插入所带来的胀痛,近乎有些不知死活地蹭着叶英的脸颊。像是只记吃不记打的小动物,叶英几乎幻视他身后有着尾巴,手指拨弄琴弦般地顺着沈剑心的脊椎骨一路滑动,又揉了几下尾椎,几乎就要顺着探进穴口去。

    沈剑心像是被捏住后颈的猫,一时间不敢动作,眼睛瞪得圆圆显得更加稚嫩,下身绞紧性器生怕被顶破肚子那般。性器试探着改变施力的角度,一寸寸转动磨蹭着,直到现在也未完全顶入,只是极缓慢地抽送几下以方便甬道适应。沈剑心发出猫咪叫春般又细又绵长的声音,不受控地被窜过脊椎的快感刺激得拧动腰臀,却又让性器不知擦过何处,激得春潮涌动,交合处一片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