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把不懂的一切,都唤作命运。

    这愁思苦绪一直维持到下班时分。

    不远处,来接她下班的男友站在余晖里,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她没有强行命令他不许再cH0U烟。因为戒烟没那么容易,生意场上也似乎少不了烟灰作伴,她愿意陪着他慢慢来。

    沉迷尼古丁或许并不是他本意,高处不胜寒,什么都不由己。

    今天的落日是粉红sE的,他望着远远的地方,有点出神,一时没发现她的靠近。

    林知返捂着嘴猫腰,偷偷潜到他身后,打算报仇雪恨吓他一下。

    一句“嗷呜!”还没吓出来,他就风驰电掣般回过头来。

    她略略咂舌,他这面对危险的时候,反应也太快了些。

    “被你发现了。”林知返朝他笑笑。

    他不置可否,另外一只g净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掐灭了烟,丢到附近的烟灰垃圾桶里。

    返程时他一脸纵容地控诉,“你好坏啊。”

    盛南时更走近了些,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投在她身上,把她笼罩住,挡住了粉红sE的晚霞。

    林知返盯着他俊朗如斯的面容,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名为“命运”的感觉,一霎时又翻涌而上。

    她喉咙发g,声音很轻,鬼使神差般问,“南时。你有没有做过。”

    她顿了顿,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又开口,“不尊重我的事?”

    充斥着母亲不管不顾的责骂的记忆,寄人篱下时毫无人权的待遇,或者无论她如何反抗,夜半三更都会被继父偷偷打开的那扇她房间的门,这些无一不在耳提面命着她。

    “尊重”这件事,对她太重要了。